忽然话停,眼珠子朝宣怀风瞄瞄,「后面不是什好话,就不代传。反正,他那嘴里爱说什疯话,你大概也能猜到。」
宣怀风望望孙副官脸上趣意,又望望野儿,无奈地摇头,「你们合着伙,把打趣
野儿哂道,「这不能怪,谁叫当时不在林子里,没瞧见宣副官行事。还是昨晚五司令喝醉,学着宣副官模样说,又学着五司令模样来次。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啦。」
孙副官赞道,「原来如此,果然很不错。问你,五司令说这话时候,三太太在不在?」
野儿说,「太太当然在,瞧她很受感动样子。大太太和六小姐也直念佛,说宣副官为少爷,是真不把自己死活放在心上。」
孙副官问,「那五太太呢?」
野儿嘴撇,不屑地说,「她正和姨太太较劲,哪有闲心管别。」
昨晚做事,很有些不足之处,他们大概会做番批评。」
孙副官说,「没有事。几位司令对你欣赏得很,个字批评也没有。」
恰好野儿提食盒从厨房回来,听见他们最后这两句,笑着插嘴道,「孙副官,你这是当面撒谎,别怪揭你老底。」
宣怀风问,「他撒什谎?」
野儿说,「他说几位司令对你个字批评也没有,不是撒谎吗?昨晚就在饭桌子旁,亲耳听五司令说,宣副官仗义是仗义,就是太傻笨。说个人傻笨,算不算批评?」
边和孙副官说话,她手也没闲着,摆碗筷,开食盒,利落地取出热菜,碟碟摆在桌上,然后用木勺从个白瓷饭盆里盛饭。
宣怀风忙说,「半碗就好。」
野儿当着他面,故意往碗里多加半勺白米饭,把碗塞进他手里,板起脸说,「必须全吃完。」
宣怀风奇道,「你这是给下命令?」
野儿把板起脸松,露出可爱笑容,「孙副官说是个表演家,在表演谁,你瞧不出来?就算表演得不像,那个命令你把饭吃完人,你也应该心里有数。他临走还叮嘱,今天定要你吃饱,让你养足力气,等他……」
宣怀风问,「他说怎傻笨?」
野儿说,「你在郊外林子里,怕那些坏人打少爷黑枪,自己站在空地上做人肉靶子,还个劲对他们说,要他们杀你,有没有这回事?」
说着,把胸膛挺,昂起头,压着粗嗓子,铿锵有力地宣告,「人在这,你枪口对准。若有点变故,你杀就是。」
这句话,正是宣怀风昨晚对展露昭留下枪手说,为吸引枪手注意力,还反复说好几次。
野儿这样学,宣怀风还愣着,孙副官先忍不住笑,「野儿,你该去做个表演家。这样演,真演出个不惧死亡,舍己为人英雄来。可是宣副官嗓门并不沉,他说话是很清朗,你搬他对白,声调应该更激昂些。而且,他这人在危急关头,实在比平日还从容,不会这样怒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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