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问,「宣先生,你找什?」
宣怀风说,「要根绳子,或者根布条。要把他绑去见总长。」
安德鲁是被绑票受害者,对宣怀抿自然没什好印象。起初他听说这年轻人是宣怀风弟弟,还担心事情要起变化,如今听见要绳子,就明白宣怀风是不会徇私,心里顿时安定不少。安德鲁左右看看,走过去把刚才绑自己双手绳索从地上捡回来,交给宣怀风说,「用这个。」
宣怀抿上次落在白雪岚手里,生生被切个指头,现在听说又要绑去见白雪岚,哪里肯依。他本来躺在地上呻吟,装做个虚弱样子,见宣怀风拿着绳子过来,吓得身子缩,大叫,「哎呀!骨头断!」
宣怀风说,「哪里断,让看看。」
样敲,顿时裂开。许多碎玻璃溅到司机座那年轻人身上,仿佛把他扎疼,发出嗯声呻吟,挣扎着头歪,上面军帽掉下来,露出张清俊脸。
宣怀风望着那熟悉脸,身体蓦地震,失声叫道,「三弟!」
安德鲁问,「是你认识人?」
宣怀风心里乱糟糟,也不好向他详说什,叹道,「这是弟弟。唉,别不说,请你先帮搭把手。」
两人齐心合力,把宣怀抿从破开车窗里拖出来,把他放在离车二十来步泥地上。宣怀抿背挨在地上,喉咙颤颤,恹恹地发出声呻吟,眼珠子睁开来,对着宣怀风说,「你……你好手段。」
宣怀抿趁着他弯腰,抽冷子伸腿往他小腿上用力踢,爬起来就跑。
宣怀风知道这兄弟在广东军里跟着展露昭,学身狡猾坏本事,早就暗中防备着,宣怀抿脚踢来,他避就避开。安德鲁往前扑,把刚跑两步宣怀抿扑在地上。洋人那庞大体型,压在身上宛如泰山样,宣怀抿被压得动弹不得,破口大骂起来,「宣怀风!你卑鄙无耻,专坑自己
宣怀风气道,「你说好手段?那你冒充,又是什手段?你总这样不争气,要往歪道上走。这次又是为什要干绑票勾当?」
宣怀抿冷笑道,「还不得多谢你那相好。他设埋伏,不声不响,把广东军给除,司令也被抓。不当绑票强盗,难道要等着活活饿死?只是想求个生存,你也不容。二哥,哪怕看在死去父亲分上,你也不该这样狠毒。你有相好,吃香喝辣,哪里管过死活?」
宣怀风见他这些无耻之言,恨不得给他脚,但瞧他脸,比当初消瘦不少,可见这阵子吃不少苦头,现在额上划几道口子,鲜血蜿蜒到脸上,更显得有几分可怜。
这弟弟固然可恨,不过既然已经抓住,自有惩戒他人,自己又何必动手伤他?所以宣怀风忍气,对宣怀抿沉着脸道,「你不必和狡辩,嘴皮子不如你,现在只管让你说。等你见该见人,你再来解释,为什要冒充绑架欧玛集团代表。」
说着,便四处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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