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前在白雪岚面前稍解衣襟,从不曾遭受这样冷待,可见是今时不同往日。
偶尔看书上也有说,爱人相对日久,新鲜感褪,总要生出腻味,终究要相看两厌。难道这就是相看两厌?
不对,白雪岚虽看厌自己。然而,自己看白雪岚,却是永远也不会厌。
宣怀风心里越想,越是难过,揪着领口,要把钮扣重扣起来,指尖却直打颤,无论如何也扣不上去。他心横,对白雪岚竭力用平常语气说,「扣不上去,你帮罢。」
得奇怪,不作声地回头看,心脏上简直是受记重锤。
这宝贝不声不响,也不知何时解两颗钮扣,正摸着自己雪白胸膛,在好奇地做研究呢。
白雪岚看着这要命景象,血管里热流簌簌涌将起来,在四肢百脉里乱窜,喉咙干得说话也沙哑,磨着牙说,「你这是做什?怎忽然解扣子?」
宣怀风也是想心事想得入神,被他惊,正摸着自己身体手仿佛被烫到样,蓦地缩回来,像做见不得人事,被当场揭穿似,从耳根到脖子,胀得通红,讷讷说,「觉得很热,所以解……」
这是胡乱敷衍话,白雪岚那精明人,竟没有听出蹊跷来。
则,宣怀风从来是个极要面子,极矜持人,若说他主动把衣服钮扣解,是因为想着不可对人言事,白雪岚头个就不信。
二则,白雪岚此刻身体里,像灌三、四罐火油似狂烧着,下腹胀鼓鼓热流涌着,倒是真觉得热。
他自己既然觉得热,那宣怀风说热,也就难以疑心。
白雪岚目光在宣怀风领口下玉般莹润肌肤上扫,喉咙干渴异常,都快要择人而噬,只好狠狠把头又转到边,沉声说,「这病房里热水气管子开得太厉害,难怪你说热。不过就算热,也不该敞开领口,这样总会着凉。快把钮扣扣紧罢。」
宣怀风在爱人面前,做出这样丢脸举动,心里很是沮丧。再听白雪岚这样不耐烦语气,所受打击,更是增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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