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二愣
愣，不由问，「为什
？」
五司令苦笑道，「
不像二哥你，从小爱读书，是个文化人。但老爷子教下
句话，是不敢忘
——兄弟同心，齐力断金。们白家能在山东呼风唤雨，脚跟站得稳，不就是靠着家子齐心吗？如今老三家要散，干瞪眼看着，焉知以后家要散时，他不会也干瞪眼看着？二哥，你那些话，乍听是不错，但往实在上说，就是窝里斗。你想从前孙家，那多人马，占多大地盘，怎下子就垮，儿孙死得个不剩，就是窝里斗下场。们白家，不能也往这条绝路上走。」
白老二进大宅前，已从司机口里，知道老五今日足足受白雪岚两回气，思忖着只要借势劝两句，大概老五是肯撒手不管。
万料不到老五这个粗性子，在这事上却立得极稳。
这样来，自己是实实在在地做回丑人。
道，「老爷子身体比不得往日，能不惊动，最好不要惊动。再说，这份家业，老爷子要传到谁手上，现在说不准。小辈里就剩三个，老大家里那个在首都当总理，大概不会回来争。但老三家雪岚，却是头吃肉喝血猛虎呀。」
说到这里，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种慑人幽暗，「老五，你要为天赐前程考虑下，别犯糊涂。」
五司令愣，不敢置信地瞪着白老二，问，「二哥，这话什意思？」
白老二被他瞪得把头往下低低。
以他身分，说出这样话来，大概也觉得是交代不过去。
白老二脸上便有些难堪，强笑着低声说，「这人没有大志，每天吃吃喝喝，养鸟唱曲，也就混着过。偶尔动心肠，想为你和侄儿多打算点，倒是在你面前露短。惭愧，惭愧。」
五司令忙道，「二哥，你是为好，心里明白。天赐那小兔
好半晌，白老二把眼睛往上挑起点，无奈地叹道，「雪岚当然也是亲侄儿，但他那脾气，和谁也不大亲厚。倒是天赐这孩子，从小就二伯长二伯短嘴甜，恐怕对他有些偏心。则，雪岚自己要脱离白家，并不是们逼迫。二则，这是老三家务事，们掺和什？索性看看罢。老三要是料理好，自然用不着们瞎忙。老三要是料理不好，雪岚离白家，也未必是件坏事。到那时，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孙辈，只剩天赐个，老爷子还能不尽疼他吗？老爷子只要疼着天赐，那将来空出来总督位置，自然就要让你坐。」
他说这番话，五司令停筷子动作，只是闷头听着。
白老二等会，问，「老五，实在是为你着想。你不要做闷葫芦，心里是怎想，也和说说。」
五司令长叹口气，好像很彷徨样子，拿起桌上酒壶给自己倒杯，喝下去，又倒杯，又喝。
连喝三、四杯，才沉沉地说，「二哥，何尝不知道，你是为着着想。但事情不能这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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