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掌心痒痒,不禁笑起来,他第次见白将军时,就很喜爱它,只是白将军又高傲又凶悍,总不能亲近,深以为憾。
现在这骏马忽然示好,他便十分地兴奋,向白雪岚说,「再给把豆子。罢,你脚边那装豆子袋子,索性拿给。」
白雪岚便将豆袋子拿给他。
宣怀风见白雪岚脸上笑容有些蹊跷,问他,「怎?连匹马醋,你也要
所以他也不再掩饰,爽朗地笑起来,「自以为自己是很有出息。」
宣怀风正要说话,忽然觉得谁在后面扯他头发,回头看,竟又是张巨大毛脸。幸亏白天已经吃过次惊,这次有经验,就知道还是白将军在捣蛋。
白雪岚随着宣怀风回头,也顺着他目光去看,发现白将军不知什时候离得宣怀风那样近,唬跳,唯恐它又要咬人。
正要动手,却看见白将军拿头往宣怀风肩上轻拱,像打招呼似。
宣怀风小心地试着摸摸它那狮子般张支鬃毛,竟然听见它发出个柔和声息来。
怎想个办法,哄得宣怀风高兴,把今天事弥补过去,因为思索着,所以才表现出沉默。不料个字还不曾说,宣怀风就已经软化,又是握他手,话又说得这样有情意,简直是王师未发,就捞个大获全胜。
他心里喜欢得不行,却知道脸上绝不能露出点兴高采烈来,仍做出那认错模样,点点头,说,「以后是宁愿喝毒酒,也不喝那什虎鞭酒。都是那害人东西,让脑子也不清醒。」
宣怀风微笑道,「你就顺杆子爬罢。自己做好事,都怪到酒上,可怜人家酒坛子没有嘴,无法和你争辩。」
火光映在俊美脸上,把颊上那露出小小酒窝照得清清楚楚。
白雪岚见爱人笑,那气氛更是轻松,只胳膊也从后面伸过来,搂住宣怀风腰,嘴唇凑到他耳边问,「还要不要吃点东西?蓝大胡子熬羊肉汤不错,叫他给你捞几块煮得软软羊肉来?」
宣怀风讶道,「这可怪,忽然这样友善起来。该不是谁忘喂它,把它饿坏。有马粮没有?给些。」
白雪岚两盏灯似眼睛,仔仔细细把自己马做过番观察,知道它对宣怀风确实表现着种亲密,才找出把豆子来,递到宣怀风手上。
宣怀风把豆子抓着,摊开掌心。
白将军凑过头,舌头卷,就全卷到嘴里去,吧唧吧唧嚼。
接着,又往宣怀风空空掌心上舔。
宣怀风说,「真不要吃。想睡。」
白雪岚笑道,「那好,和你回车上去睡。」
宣怀风没好气道,「看,不到分钟工夫,又故态复萌。你刚才是真心后悔?总装出可怜样子来哄人,好有出息吗?」
如此无可奈何语气,是情人之间另种甜蜜。
更何况白雪岚是苦苦经过段追求,当日不可得痛苦,如今变成感受着爱人无可奈何纵容,那是从地狱到天堂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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