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明白过来,这和她们做戏子给大爷们打牌时送茶水,是异曲同工。
杯茶水才值多少,只因经经年轻漂亮角儿手,顿时身价百倍。
可她端茶挣钱,人家是怀着玩弄心,瞧不起。
这女学生卖
绿芙蓉怔,低声说,「文荣女校。」
黄玉珊不曾抬头,也没瞧见她脸上赧意,刷刷几笔,在姓名下写文荣女校四字,又取过个小巧别针来,对绿芙蓉笑道,「恕不恭敬。」
便用别针,把名牌别在绿芙蓉胸前。
绿芙蓉偷眼看看左右,许多女子胸前都别着同样名牌,又低头看看自己,时有些恍惚。
黄玉珊却只当她害羞,给她鼓劲说,「别怕,们宣传禁毒,是为人民,为国家谋利益呢。现在是新时代,女子也有女子力量,谁再敢说们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就在报纸上揭露他们僵化,好好批评他们下!」
这人风风火火,很有些率性,不禁笑,想着戒毒院这些人,倒和自己昔日场面上来往那些人有些不同。
她原本还遮遮掩掩,怕人瞧见自己,要认出来,不料下楼,大厅里来来往往,,有登记名牌,有三两个凑在起写花篮彩绸大字,有匆匆搬着桌椅。
再看,角落里摆着几个半人高大花鼓,几个穿着西装男女,像是演文明戏,正在认真排演,竟是点也不怕人围观。
人们各有各忙,何曾有人来注意她呢?
她也就渐渐放心,装作平常人似,找到护士办公室。那办公室门并不曾关上,里面人进进出出,大半是年纪相仿女孩子。
旁边个正分发绢花女子,是黄玉珊同学,很熟地玩笑道,「你哥哥是记者也罢,你怎也成记者?还没毕业呢,你就要成社会家?」
黄玉珊说,「要当社会家,为什定要毕业。们现在参与社会事务,不就是社会家啊?」
大家觉得她这番言语,虽然荒唐些,但很有年轻人朝气,都善意地笑着。
绿芙蓉对所谓社会家云云,是并不懂,不想让人瞧不起,只是也装作很有兴致微笑。那原和黄玉珊说话女子,便过来,看着名牌说,「年小姐是吗?这篮绢花共有二十朵,五元朵。若能全卖出去,就是百元。拜托,拜托。」
绿芙蓉在篮子里捞起朵来,瞧那手工,并不如何精致,大约也就是她们自己做。街上朵绢花,不过三五角罢。
绿芙蓉走到门外,刚说句,「受人指点,来找位黄玉珊女士。」
黄玉珊站在桌旁,拿笔写着什,听有人找,忙地走过来,朝绿芙蓉打量,热情地笑道,「您是来帮忙卖募捐花吧?欢迎欢迎!们正缺人呢。请随来,先给您做个名牌。」
拉着绿芙蓉到桌前,问她名字。
绿芙蓉随口答说,「年芙蓉。」
黄玉珊便拿个空白名牌,将年芙蓉三个字写上,又问,「贵校是文荣女校还是京溪女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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