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官和宋壬都叫声总长,白雪岚也没理会,只看着宣怀风问,「不信什呢?说给听听。」
宣怀风避而不答,上下打量白雪岚番,反而问他,「你什时候换军装?这身好精神。」
白雪岚穿着簇新套军服,腰间束得紧紧武装带,左右各把打磨得锃亮手枪。
在他身上,连铜纽扣都烨烨生
孙副官笑眯眯道,「要骂就骂,可千万不要把自己给气着。你有个好歹,是担不起。」
宣怀风还有何可说,只是叹口气。
孙副官把手在他肩上拍拍,语气又放得更软和些,「总长劫你老同学火车,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何苦今天又扯起来?依主意,这路上,你很该照顾下总长,哄哄他高兴。」
宣怀风把眼睛在他身上望望,「这里有什缘故吗?」
孙副官微笑着说,「须知近乡情怯,乃人之常情。他若是情怯,除你,又哪有别人可以予他慰藉?」
研究,最近忙着那件要紧事,这是赶鸭子上架,学点皮毛。」
那件要紧事,自然指是兵工厂。
宣怀风把黎曼步枪递回给宋壬,说,「枪是好枪,但你们手里,哪弄这些花钱也买不着美国枪火?请你说说来路。」
宋壬大手摸着后脑勺,咧着嘴笑,只是装愣。
宣怀风冷笑说,「当日抢火车时不难为情,现在倒难为情?你不说,也明白,这几十个箱子,恐怕就是从那位老同学那打劫来。亏你们总长心大,就这样把贼赃明晃晃地放火车上,堂而皇之拉回老家去。倒也是,有你宋队长在,还有什可怕?尽管由着他胡来。」
宣怀风听着这话,不知为何,倒是心中暗凛。
便也觉得自己是应该慰藉白雪岚番。
只他脸皮薄,心里越这样想,越不能在面上露出来,只淡淡道,「们那位,哪是常人常情可比?说他也会情怯,可不信。」
正说着,忽有个低沉而迷人,又仿佛充满无限精力声音传过来问,「不信什?」
宣怀风心脏仿佛被谁用手指头轻轻捏下似,情不自禁把脸转过去,果然看见白雪岚脸微笑,不知何时已到身后。
孙副官还是第次见宣怀风找着宋壬发落,幸而容色温和,也就是个敲打意思,便在旁笑道,「老宋你也该受点教训,们总长那爱冒险性子,你不能听招呼就闷头闷脑地当前锋。他打劫谁,倒没什,可宣副官不知首尾,少不担惊受怕,唯恐总长损根头发……」
话未说完,宣怀风已露尴尬,咳声,止住孙副官道,「这话岔。做什要为他担惊受怕?」
孙副官说,「那是,事先未曾让你知道消息,既然无从知道,那就连担惊受怕权力也被剥夺。是以事后知道,更是要命,别人是后患无穷,对你则是后怕无穷。你这心情,很能体会。」
这番话,倒把宣怀风说得哭笑不得。
拿手指指孙副官,把头摇两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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