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被他啃得痒痒,但又好脾气地忍耐着,只继续伸着手让他蹂躏,好笑道,「哎,你又呆气。」
白雪岚笑,又把那漂亮指头,故意磨牙似咬两咬,「是你安琪儿,十全十美神使者呢。」
两人彼此相望,好会,才想起饭才吃半,便又继续微笑着拿起筷子。
过这个坎,两人便又有说有笑,也不到房外去,叫人送热食到房里。
两人就在窗边小桌上对坐着进餐。
火车呼啸着前进,桌上杯子里水,被摇出歌声般涟漪。窗外,田野,平原,山峦起伏山峦,不断飞快掠过。
白雪岚吃两口,视线望向窗外,似心有所感,对宣怀风说,「只看这外头,大概也就如看个人生命中经历。再多山,再多水,再开阔原野,也只是刹那风光,转眼,都要被远远抛在后头,找也找不回来。佛家最爱言空,这是不是就叫场空?」
宣怀风露出俊美认真思索神情,沉默片刻,含笑道,「这趟旅程,你可是有旅伴。再有百倍风光去不回也罢,你身边,总还有个。」
然也不曾有把目光探进去放肆念头,听见说宣怀风无恙,也就放下心来,「既然如此,不打扰。宿醉很难受呢,请宣副官多休息罢。」
便告辞去。
白雪岚把房门关上,宣怀风才松口气,经历番虚惊,刚才要和白雪岚好好生番气情绪,倒再也找不回来。
不等他开口,白雪岚又忙把他要换衣物鞋袜捧出来,又叫护兵打热水洗脸,殷勤程度,比最好听差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宣怀风何尝不知道这是他做坏事后惯用伎俩,可恨自己被他摸准脾气,只要对着他做小伏低笑脸,拳头攥得再紧也挥不出去。
隔着小桌,伸过手来,抓住白雪岚手,牢牢握。
白雪岚觉得心肺又仿佛要燃烧起来,怔怔看着他笑颜,时竟不懂如何说话。
把宣怀风主动伸过来手握住,在掌中攥攥。
会,又把唇凑到这白玉般手背上,怜爱地亲亲。
忽然,又张嘴,含住根修长指头,像要确定这不是梦境样,轻轻啃啃。
听白雪岚软声软语几句好话,就连继续绷着脸,都成极有难度件事。
宣怀风不甘心地说,「这天底下,能被你这样再三再四欺负,也就只有。」
白雪岚拿肩膀挨他下,嬉皮笑脸,「当然只你人罢。别人想要欺负,还不干呢。你想想,若是宋壬求着欺负,该怎愁苦呢?」
宣怀风往他说情景想,撑不住笑,拿手往白雪岚肩上推,「该死,该死,人家对你忠心耿耿,你却拿人家开这种玩笑。让他知道,你怎解释?」
白雪岚知道昨晚罪过又搪塞过去,更从容起来,对他耳边亲昵地吐气,「们之间地私话,外人怎知道?再有满肚子玩笑,也只对着你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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