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说:「坦白就坦白,不过你不能再胡闹。要说话,就正经说话。」
白雪岚很有魅力地微笑起来,竟是出奇好商量,说:「好,们正经说话。」
果然松嘴,依旧搂着宣怀风肩膀,目光往离脚底很远巴黎城看去。
宣
宣怀风说:「你不猜吗?那奖励怎办?」
白雪岚说:「宁可不要奖励,也要听你亲口说。」
宣怀风说:「这是什道理?」
白雪岚笑道:「有种神秘预感。你亲口说话,就是奖励。」
宣怀风听,低头想想,耳朵尖,竟是有点微红。
虽仍有风声呼啸,却生出种极为满足,又极为奇异宁静来。
两人在巴黎高处,就这样偎依着,仿佛不想打破迷迷蒙蒙恬静惬意,彼此都沉默。
许久,白雪岚低沉地说:「不知道你为什非要登上这埃菲尔铁塔,不过,为什要登上来,是忽然明白。」
宣怀风舒服地靠着他,低声问:「为什?」
白雪岚说:「你看们这路,走得辛辛苦苦,总算到头来,是起走到底。像不像攀着很高塔。」
起高塔来。
到第二层,此时隔着栏杆往下看,已超出百公尺高度,宣怀风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颇为满足,对白雪岚说:「瞧,这不又是层吗?何妨更上层楼。」
擦擦汗,便又继续往上。
可这第三层,着实高得厉害。而宣怀风又是执意要步步踏着阶梯上去,如此走会,歇会,便耗费不少时间。
等到终于登上最高层,余晖已经散尽,城市中处处开电灯。偌大巴黎城,在眼底延展开去,是种流光溢彩姿态。
白雪岚在餐厅里就牙痒,当时不得不忍住,这时铁塔上游人不多,都在顾着看风景,他和宣怀风是不大有人注意。
这又哪里会再忍?
伸过脖子来,就用前面两颗门牙,把爱人耳朵尖衔住,像吃法兰西矜贵点心般,点点尝着。
宣怀风被咬得微微颤,转着头说:「别咬,很痒。」
白雪岚问:「那你坦白,耳朵为什红呢?」
宣怀风没作声。
但白雪岚不用转头去看,凭着和爱人身体接触上些微动静,也知道他是缓缓地点点头。
白雪岚说:「你说得对。这个地方,很有来看看价值。和你站在这里,看着这天地,实在是说不出快乐。」
宣怀风在他臂弯里,清淡而甜蜜地笑笑。
白雪岚忽然想起前面话来,问:「你说你喜欢这铁塔,和有点关系,这话怎说?」
高处风大。
呼呼烈风,在耳边刮过。
宣怀风登那千多级铁楼梯时,热出身汗,中途把新买厚大衣脱,白雪岚帮他拿着。此时,白雪岚忙用大衣把宣怀风裹紧,还怕不够,用只胳膊把他搂在怀里。
依着栏杆,淡看脚下风景,世界像远离。
白雪岚听着怀里爱人急促喘息,缓缓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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