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代云说,「这种场面话,没有再说必要。今日之后,你不会再见。你从不曾有这个姐姐,也从不曾有你这个弟弟。」
宣怀风身躯震,悲伤叫道,「姐姐!」
宣代云截住他话,无情地说,「从你在母亲相片前,说那些无耻之极话那刻起,你在心里,就是个死去人。不,是比死人还不堪。你若不幸死,还会思念你,为你哭泣。如今你,却让想起来,就感到肮脏、恶心。从今以后,你要怎样堕落,由得你,只不要在眼前。眼睁睁看着至亲人堕落,那就譬如个当母亲,看着自己骨肉被押上刑场,刀刀地凌迟。宣怀风,你没权力这样折磨。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这不是赌气,更不是拿着姿态,想逼迫你做什,是因为受不那种肮脏,那种恶心,那种痛苦。」
宣怀风如万针钻心,痛苦地哀求,姐姐,姐姐,你别说。求你别说!
宣代云冷笑道,「说话,伤你心吗?彼此彼此,你说那些话,何尝不伤心?就算你说那些话样,这些话,也是实实在在真话。母亲就在那里看着,她老人家知道,这些言语里,没有个字是假。很好,很好,至少你之间,是做到彻底坦
跟进去,抬眼,又看见宣代云从里屋走出来,仍旧坐回到椅上。
她脸上表情,竟比刚才更平静,对宣怀风说,「你头也磕,话也说完,不必再跪着。起来罢,坐着,们两人,说说话。」
宣怀风初时不敢起,宣代云又把话重复遍,他才站起来,却不肯坐。
两手垂在大腿,很恭敬地站在他姐姐面前,听他姐姐教训。
宣代云叹气说,「开始,听说你事,是如遭雷击。家门不幸,出这种事,首先想,是把你从歪路上拉回来。只是,经过今日,也知道,宣代云没本事,对你是无能为力。你可以放心,这方面,不会再尝试。」
宣怀风听她这样挫败无奈语气,心里却没有丝毫欣喜,只感难过内疚。
宣代云说,「说过,父母故去,丈夫无耻,孩子夭折。如果你争气,在这人世间,尚有牵挂。如今你做得很周到,倒是把最后分牵挂给消除。于而言,与其苟活,不如死。」
宣怀风吃惊,急切地说,「姐姐,你怎样罚都行,千万不要做糊涂事!」
宣代云冷笑说,「现在,倒轮到你叫不要糊涂?你大可不必操这份闲心。本来要死,就直接死。但又想到,父母香火,你是放弃,然而如何忍心放弃?身上,也流着父亲母亲血,虽只是个女儿,日后如果上天垂怜,给个子嗣,父母骨血,也算可以保留下点。为人儿女责任,你不屑顾,却是放在心上。因此虽生不如死,但还是要忍辱偷生。」
宣怀风羞愧道,「是不孝,是对不起父亲母亲,也对不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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