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燕见她咒得咬牙切齿,显然是极恨,这虽不牵涉到自己什,但自己是认识广东军人,无端地便感到面目无光,于是不愿往下提,只说,「念信吧,你记好,等下好去告诉玉珠。」
便将信慢慢读遍。
小飞燕把信笺折起来,放回信封,还给写意,又说,「她要是想给家里回信,你来告诉大概是个什意思,帮她写。」
写意说,「怪不得,都说要当什知识女青年呢,识字就是好,不像们这样,空长个人样子,见到大字,就懵神。要是晚生几年,家里有几个钱,也要到女学堂去读书,当个标标致致女学生。」
小飞燕说,「你要识字,也不定要去女学堂。教你就好。」
却说那小飞燕,从白公馆里出来,举目无亲,便暂在梨花处住下。梨花在舒燕阁住是个小单间,小飞燕来,两人就共铺。
小飞燕自然是不做皮肉生意。她倒也手脚勤快,梨花出去应酬客人,她就在房间里打扫,帮梨花洗那些漂亮衣服,也算帮姐姐点小忙。另还有桩,舒燕阁里女子们,大多是不识字,家里亲戚若有书信,都要拿到外头,花钱请摆摊先生给她们念,如果要写回信,也是要花钱。那小飞燕颇识得几个字,到这里,常常帮着楼里姐妹们念信写信,竟让大家都夸赞起她聪明来。
这日,楼里写意又拿封信来,要小飞燕念给她听。小飞燕拿着信封,往上头看,奇怪地问,「这收信人写名字叫金珠,怎你改名字吗?还是用个假名字,哄你哪位客人?」
写意把指头在小飞燕额上轻轻戳,笑骂道,「小东西,你才哄客人呢。叫你念信,和你说这是信吗?这信是玉珠,她本名就叫金珠,到舒燕阁,妈妈说金珠太俗气,才改个艺名。」
小飞燕问,「她信,她怎自己不过来?」
写意问,「这样教,也能学会吗?」
小飞燕说,「那当然。原本会也不多,在白公馆时,宣副官给买《三字经》《增广贤文》,有空时就教认几个,慢慢地,就认识得多起来。」
写意赞叹道,「你真是好福气,那宣副官又年轻又英俊又能干,不但救你,还亲自教你认字。乖乖,都比得上戏文里才子佳人戏。可是你为什又从白公馆里出来,不伺候他呢?要
写意叹道,「她那只耳朵,是越来越不成,她现在也不出她门,连客人都不见。姐妹里头,她也就只愿意见,和聊两句。」
小飞燕问,「不能治吗?「
写意说,「妈妈也算对得起她,给她请好几个大夫,连西洋大夫都请次,竟是点用处也没有。」
小飞燕问,「挨个耳光,真能把耳朵打聋吗?」
写意说,「你可不知道那些当兵,手劲多大呢,个巴掌别说打聋只耳朵,要是他狠下心,连脖子都能打断。千刀万剐广东军,个个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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