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反问:「生你气,有用吗?」
白雪岚说:「没用,总归缠着你,你自然就没主意。倒爱看你束手无策模样。」
宣怀风呵声,笑着问:「这可是露出狐狸尾巴?很多事情,你是故意拿来气。倒不明白,这是什缘故。」
白雪岚不说,把脸压在宣怀风颈窝里,沉沉地偷笑。
宣怀风问:「你脸上,还疼不疼?」
宣怀风说:「你知道说不是这意思。是说你反应,也太不正常。没见过挨打还笑嘻嘻。」
白雪岚问:「那你说,应该怎样反应,才算正常?」
宣怀风已帮他把药擦好,将木塞塞回瓶口,捏着那小瓷瓶在掌心里,沉吟着说:「要是下次……你打回来吧。」
白雪岚问:「你这是怂恿还手吗?」
宣怀风点点头,忽然尴尬得满脸通红,转身要把药瓶放回抽屉里。
心忖,不知受多少伤,两人才凑到起,得到今日,自己反而动手打他。
这可真说不过去。
他拿着药回头走过来,白雪岚已经坐下,半仰起脸等着,那动作姿势,像个等医生来治疗病人似。
模样看着很老实,只是双眼睛倏忽闪,却极是清透厉害。
等宣怀风走过来,他便把眼睛闭上,不会,感觉个软和东西在脸颊上轻轻碰,那必然是宣怀风柔软细腻指头。
雪岚本来想说疼,后来想,宣怀风是很正经人,心肠又柔软,骗他说疼,不定他就当真难过起来,便忍住恶作剧冲动,轻松地说:「本来就不疼,皮厚肉粗,别说打耳光,拿棒子敲都不算回事。」
两人耳语几句,都觉得心里很舒服。
唇齿之间,淡淡地甜。
像喝甘美山泉水,那甜意不浓烈,只若隐若现,真要认真去寻,又回答不出来到底哪句,叫自己这样浮在云端似快活。
仿佛宣怀抿
白雪岚趁着他转身,抓着他衣服扯,让他跌坐在自己膝上,抱个满怀,朗声笑着说:「别逃。你刚刚说可以还手,可是行动派。咱们现在就把帐算算。」
宣怀风看他把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慌乱中将瓷瓶塞进白雪岚手里,无奈又窘迫,对他说:「还顶着脸膏药,你收敛个时三刻,难道就不行吗?」
白雪岚说:「那好,们安安静静,说会话。」
果然收敛起来,只把宣怀风在膝盖上抱着。
白雪岚问:「你还生气不?」
挨过耳光半边脸,本来是火辣辣,唯其如此,皮肤格外敏感,再被爱人这样温柔地抚擦,就是股又酸又痒酥麻。
那不是停留在皮肤上,而是直酥到骨子里面。
白雪岚享受这懒洋洋酥麻,嘴边不禁逸出点笑来。
宣怀风说:「挨耳光,你还笑?」
白雪岚因为要和他说话,就把眼睛睁开,说:「你这话说得真不能做人。难道还不许笑,非要哭吗?又不是挨打就哇哇大哭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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