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燕帮他倒杯。
宋壬端起来,也不忘唇边送,先放到鼻尖嗅嗅。
这举动引起宣怀抿注意,有些不满地问:「怎?你还怕们下迷药不成?为四千块钱,也值得?」
宋壬说:「对不住,不是疑你们,实在是老习惯。从前在山东剿山匪,路过村子里借水喝,必定打着十二分精神。那些地方,民匪家,稍不留神,就会着人家道。现在到太平地方,这疑神疑鬼老习惯却改不掉。」
宣怀抿冷笑着说:「原来身上还背着土匪嫌疑。
宣怀风叫侍者把菜牌子拿过来,递给宣怀抿,说:「很应该请你客,你点菜吧。」
宣怀抿却没接过去,手在半空中潇洒地摆,哂道:「番菜来去就这几样,用不着看菜牌子。」
随口说几样大菜。
侍者记,下去照做。
不会,大菜全端上来。
人情,就真不光彩。好罢,人你们今天就领走,先收这六千,剩下四千,看二哥方便。也不定期限,你手头何时宽裕,便何时给。大不,把自己薪水也贴份到这里头,算做件善事。你看行不行?」
宣怀风不料三弟如此好说话,心头松,说:「行。你放心,那四千块,定尽快给你。」
宣怀抿又问:「怎样,小妹子,对你不错吧。」
边说,边回过头,对小飞燕挤挤眼。
小飞燕羞涩笑,低声说:「宣副官,你也是好心人。记着你恩。」
因为宣怀风给小飞燕赎身,小飞燕便很识趣,先自在宣怀风身边规规矩矩地坐。番菜主菜照例是人份,她见不能帮宣怀风夹菜,就常常提桌上那很有西方美玻璃凉开水壶,帮宣怀风杯子里频频添水。
倒弄得宣怀风不好意思,闻着身边传来淡淡脂粉香气,浑身不自在,向小飞燕连声道谢,又问:「你怎不吃?」
小飞燕说:「好,吃点。」
学着宣怀风拿刀叉模样,自己切小块,放到嘴里,细细嚼。
宋壬也被宣怀风招呼着坐下来道吃饭,宣家两兄弟面对面坐着,他就坐在两人之间。番菜馆里没有白酒,他又不爱外国人红酒,于是和宣怀风样,也喝凉开水,口气喝空自己那杯水,因为见小飞燕总把玻璃凉开水壶放在她手边,不由起疑,便把晶莹透彻玻璃杯递过去,说句,「劳驾。」
事情这才算谈好。
宣怀风想着白雪岚在公馆里,不知醒没有,两人刚刚出现和好苗头,恨不得立即回去瞧瞧他态度,便提出要走。
宣怀抿拦着道:「二哥,刚才你那位护兵说不地道,对不住,这话要原封不动,转送给你。帮你好大个忙,辛辛苦苦跑到这里来,捞不到分钱好处也就罢,还凭空担着四千块空头支票。你就连顿番菜也舍不得请吃?」
宣怀风明白过来,笑着说:「是,确实应该做东道。」
几人在饭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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