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说:「谁说得罪你不打紧,天底下最不能得罪人,看就是你。」
他这话本是随口说笑,出口,却骤然想起大兴洋行事来,无来由阵心跳。
笑容也渐渐淡。
白雪岚问:「你个上午,就都去陪你那断腿朋友?」
宣怀风说:「不全是,还去看白云飞。他也病,很巧是,也住在那家医院,还刚好住上次中枪时那间病房。去看他,闲聊起来,忘时间,等走时候看表,才知道两点钟。再去布朗医生家空跑趟,就回来。」
怀风如今哪里怕他,潇洒地走过来,翘臀往桌边上挨,两手环在胸前,视线微微朝下,落到坐着白雪岚脸上,叹口气,问:「真要动手打人吗?就算要挨打,至少先让吃点东西。」
白雪岚把拉他,就拽到自己怀里,逼他坐在自己腿上,沉着脸问:「这都什钟点,还没吃午饭?该死。宋壬也是个吃乾饭,他就不知道看住你。你也够可恶。」气得在宣怀风项颈上咬口。
边咬得宣怀风直蹙眉,边伸手扯摇铃,等听差进来,才像沉迷于撕扯猎物野豹终于大发慈悲松口,抬起头说:「叫厨房快弄点吃来,不要太荤腥,不要伤胃辣东西,要软和点菜。」
等听差走,他又把嘴抵回刚才那片诱人软滑细腻,齿磨唇吮,从脖子啃到下巴,下巴吻到唇上,猖狂气,亲得宣怀风呼吸紊乱,双颊绯红。
最后,还不甘心地轻轻咬咬宣怀风又挺又漂亮鼻尖,才问他,「那大早急急忙忙出去,到底是为什事呢?管家说好像是你朋友出事,偏偏他又听半听不见另半,乱七八糟说不清。」
白雪岚也很意外,问他,「怎白云飞住院吗?上次赏荷会他也有来,竟然没点声响就病成这样?」
宣怀风说:「上次就觉得他气色不好,问他,他又矜持,不肯说。也是今天问才知道,他着凉后就直拖拖拉拉没有大好过,嗓子也不好,沙沙哑哑,连台也不能登。不能登台,猜他自己心里是不痛快,故此病情又更加反覆。」
白雪岚向很赏识白云飞,听
宣怀风呼吸还未平缓,嗓子带点性感沙哑,低声说:「是个叫黄万山朋友,被警察无缘无故抓。」
便把去监狱把黄万山保释出来,又因为腿伤,送去医院事大概说下,最后说:「栽赃陷害,毒打被捕者,真是太无法无天。」
白雪岚说:「这算什天大冤屈?实话说,你朋友已经很幸运,出来只断条腿,没让人把舌头割。他这舌头也真能惹事,上次赏荷会上,把火烧到身上就是这位吧?」
宣怀风说:「人家已经够倒霉,你不要记恨这些鸡毛蒜皮。」
白雪岚说:「不是记恨,只是举例。他管不住自己嘴巴,就是个祸根。得罪还不打紧,得罪别人,别人就放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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