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抿很是同情,拍着他肩头说,「不愉快事,姐夫就不要说,心里都明白。反正大姐睡着,不如们快点出门。先说好,这顿做东。」
年亮富问,「去哪里好呢?」
宣怀抿问,「飞燕阁如何?」
年亮富摇头,「不好,不好。里面姑娘没有个不熟,缺点新鲜劲。」
「刚才说笑罢,飞燕阁那种地方,都是玩滥货色,怎够格招待姐夫这样贵人?」宣怀抿脸上露出丝狡黠,把头凑过来,低声说,「姐夫觉得绿芙蓉怎样?」
年亮富说,「既然这样,也不在这里吃。」
对张妈说,「你就准备太太人份晚饭吧,她忙活天,正好让她晚上清净点。」
张妈只能答应着走。
接下来无话可聊,宣怀风心里有些记挂着白雪岚打夜通宵麻将,不知道怎样,便站起来告辞。
年亮富和宣怀抿都站起来,亲自送到厅外阶前,宣怀风请他们留步,自己往大门去。
富笑道,「既然你大姐答应,就不当反对派。」
谈会,张妈进来问预备晚饭事。
年亮富问,「太太呢?」
张妈说,「太太累,睡着呢。」
年亮富哦下,说,「睡就不要打扰她。晚饭……」抬起眼,询问地看着对面两个人。
年亮富问,「哪个绿芙蓉?不会是天津新来那个唱《梨花泪》青衣吧?」
宣怀抿说,「除她还有谁。」
年亮富眼睛亮,继而又脸不信,「你说大话。听说这绿芙蓉年纪轻,模样等漂亮,别人不管
看着宣怀风背影消失在假山后头,宣怀抿问年亮富,「晚上请姐夫请,肯赏脸吗?」
年亮富失笑,问他,「你不是晚上约人吗?」
宣怀抿哂,「哪有约人?是吃不惯大宅子饭,死板得很。没点乐趣,就算有山珍海味,也咽不下去。」
又压低声音说,「刚才张妈在面前,不好直说。那老婆子是大姐人,最会当耳报神,可不敢惹她。」
闻此言,年亮富大起同仇敌忾之感,点头道,「就是,就是。女人不好惹,老妈子更不好惹,天天打小报告,监视行踪,街头巷尾,三姑六婆地进谗言,简直比便衣警察更可怕。哪敢要她伺候,她少在老婆面前挑拨离间,就谢天谢地。出去喝几杯酒,回来就敢给脸色瞧,认识知道她是老妈子,不认识,还以为她是丈母娘呢。」
宣怀风正想趁着姐姐睡,躲过这场问话,忙道,「还有公务要办,晚饭就不吃。」
张妈大为失望,不由哎呀声,「小少爷,你难得回来……」
不等她说完,年亮富就皱眉呵斥道,「去去,你又来,们大男人有正事要办,哪有空理会你们这些小肚鸡肠。」
宣怀风忙道,「姐夫,张妈也是疼着。可惜,今晚是不能留在这里吃,改日吧。」朝张妈露出个微笑。
宣怀抿也说,「晚上约人,也不在这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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