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说:「这点功夫,你把头也洗,可真神速。」
白雪岚哂:「你以为就只是养尊处优纨绔子弟吗?打小就敢跟着伯伯们到前线呢,在军队里,洗个澡还许你磨蹭?动作都很麻利,拖拉还要挨鞭子。」
宣怀风说:「你小时候定很调皮捣蛋,也该挨挨长辈们鞭子,才会老实点。」
白雪岚和他这样说着小情话,连病房里都春意盎然起来,眯起眼笑道:「你现在也常常调皮,和捣蛋,那要挨点什,才会老实呢?」
这话邪气入骨,宣怀风便不肯接,转话题问:「不是说要吃东西再睡吗?吃呢?」
宣怀风摇头:「你也不能这样直照顾,回公馆去洗澡睡觉,明日再来吧。这里,随便叫个人看顾下就好。或者你把宋壬留下,他你总该信得过吧。」
白雪岚说:「你在医院里,就直陪着。别人照顾,又哪有贴心……」
正说着,忽然发现宣怀风脸颊透出点赧意,把视线垂到下面去,蓦然明白过来,露出丝狡黠地坏笑:「原来如此。你是想小解吗?」
宣怀风正是内急中,被他语道破,大为窘迫,说:「可以自己下床。」
白雪岚说:「不许你下床。」
又微微笑。
白雪岚问:「你又笑什?觉得在说傻话吗?」
宣怀风说:「你这个人,疑心病太重,笑笑,为什就往不好地方想?」
白雪岚锲而不舍,追着问:「那你为什笑呢?」
宣怀风说:「只是觉得你这忧国忧民言语,和往常强盗土匪似形象很不同,所以笑笑,不过是欣赏意思。」
白雪岚看破他心思似打量他两眼,说:「都弄好,帮你端来。」
宣怀风忙道:「如果你要……消那个毒,你就不要端
取尿壶来,笑道:「请吧,宣副官,今天亲自伺候您。」
这种贴身猥亵之事,居然在白雪岚帮助下去做,宣怀风羞得无地自容,但眼下伤情,别无他法,只好慌慌张张解决,擦身,便赶紧地说很倦,闭起双眼装睡。
听着房门关,白雪岚似乎出去,没过多久,又是房门被推开声音,有人在自己身后窸窸窣窣,不知忙着什。
后来,便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轻说道:「醒醒,吃点东西再睡。」
宣怀风只好张开眼,头扭,倒闻到股清爽香皂味,再看白雪岚,换身外国牌子休闲衣,头发也是湿漉黑亮,竟是已经洗个澡过来,干干净净,瞧着很是英气精神。
他高烧刚退点,嗓子有些沙,低低,听起来反倒很诱人。
句话,听得白雪岚心坎里都酥,看着他眼神,也带点痴意。
半日,白雪岚才柔声问:「你还要喝水吗?要不,吃点东西?」
宣怀风说:「水喝够,现在也不饿,不必吃东西。」
白雪岚说:「那不行,好歹喝点白粥,不然,要人煮新鲜鱼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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