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夜不眠,看着窗外天色渐蒙,心反而更沉下去半分似,便和护兵打个招呼,要独自到山上走走。
他从后门子出来,沿青草径往上走。
风从青绿叶子上掠过,再拂过皮肤,倒十分清新舒凉,让人精神振。
白雪岚像被这好山风增加些活力,双足便有力许多,脚步迈得更大。
憋着股劲上段,头上身上已经出层汗,他边喘着气,边驻足远眺东边,山峦后正升着半轮新日,那光芒不能只用红白形容,咋看,却是极灿烂金色,金光照耀下,远处山上片绿海碧波,活生生绒织锦绣,近处枝叶芳草,也份外娇绿青翠。
宣怀抿疼得眼泪直淌,求饶道:「真没有敷衍,晚上也打电话过去,听差说他没有回来,好像和上司到枫山去。你要是不信,你打电话去问,电话就在外间,你拨过去。要是说谎,你就割舌头去。」
展露昭松手,随手拿过被套帮他擦擦脸,笑道:「瞧你这熊样,拧两把就哭得小娘们似。好啦,老子又没有真把你怎样。」
宣怀抿因为展露昭哄他,就趁机把头扭边。
展露昭劝几句,见他脸露着委屈不肯说话,没多久也恼,沉下脸冷冷说:「宣怀抿,你少摆臭架子。不想跟着老子你直说,现在你就可以卷铺盖滚蛋。难不成缺你,就弄不到你哥哥?展露昭就不信!」
宣怀抿见他生气,不敢再逞强,胡乱抹眼泪,挤着笑说:「哪里摆架子?你拧得人家疼嘛,总要让歇会。」
头回来。
晚饭时,宣怀抿把张副官拜托去同乐会事说。
展露昭说:「什同乐会,不就是群官老爷娘们吃吃喝喝,闲人干闲事。」
宣怀抿问:「你要是不许去,就不去。」
展露昭说:「你不就是个十足闲人,你去正好。」
白雪岚看得心怀大开,不自觉把昨晚愁苦丢开大半。人生苦短,
展露昭说:「现在歇够吧,来,赏你吹吹箫。仔细点,要是咬着点皮,老子揍死你。」
宣怀抿说:「向仔细。」
说着钻到被子底下,便「仔细」起来。
如此反复,乐大半夜。
次日醒来,床边空空,展露昭又已经不在,宣怀抿也忍着腰疼背痛爬起来,梳洗换衣服,拿上请柬,坐着汽车去参加同乐会。
宣怀抿应声,别句话也没有多说。
展露昭吃过晚饭,练个钟头长拳,出身大汗,洗过澡,便抱宣怀抿上床。
做完事,压在宣怀抿身上喘气,问:「你什时候把你哥哥约出来?」
宣怀抿也被弄得胸紧气促,闷闷地说:「今天往海关总长公馆打过电话,听差说他不在,早就到海关总署办事去。」
展露昭哼道:「别和老子耍花招,你早上打电话,晚上就不能打吗?老子没那好敷衍,你就是个下三滥吃醋精,欠揍。」边说,边往他腰背上狠狠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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