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林奇骏脸色煞白,又觉得自己太伤他,又尴尬又愧疚,嘴里只说:「奇骏,对不住你,这事是欠你。」
不敢再稍作逗留,转身上车,关车门就叫:「开车,到年宅去吧!」
汽车发动起来。
林奇骏痴痴地站在车窗外,宣怀风闭上双眼,看也不敢看。
偶尔孤寂无聊,便往白云飞这里来。
谁想到会遇到宣怀风送白云飞回家呢?
林奇骏心里万个懊悔,忍不住偷看宣怀风。
高挑身子,细白项颈,五官精致得画儿般,此刻半低着头,轻咬着点下唇,眉微拧着,像在想什难解题目,正是林奇骏所熟悉沉默美好姿态。
林奇骏心里不禁热。
你和白云飞是朋友,是早就知道,怎会忽然为这个生气?」
林奇骏听他这样说,反而更觉得难受,这分明是真要跟着白雪岚去,脸上露出丝哀伤:「和他是朋友,和你呢?「宣怀风说:「自然也是朋友。」
林奇骏更为黯然,低声说:「怀风,你这样说,就是敷衍。自问,和你之间交情,与和白云飞之间交情,绝不能划上等号。」
宣怀风自问有负于林奇骏,最怕就是见他这样黯然神色,偏偏要说出安慰他话,更是自欺欺人,只能沉默站着。
林奇骏自从那次在饭店和他对席话后,难免日夜思忖,每想到从前十拿九稳宣怀风也被男人抢,就像扎根刺。
想着刚才番言语,宣怀风如果对自己生气,早就上车走,可他竟然不走,仍这尴尬地站着,显然对自己并非全无情意。
这样想来,心里又不禁荡。
热荡,胆子便大起来。
「怀风。」林奇骏站前步,拿身子挡住护兵视线,暗暗握住他手,压着声音说:「你知道,为你,就是死也愿意。」
宣怀风吃惊,猛地把他手给摔。
这刺扎在心上,虽然又酸又痛,却也牵出许多往日甜蜜来。
便觉得从前和宣怀风相处,实在极美妙。
宣怀风言行,和风细雨似,贵气大方,而且又体贴,真是万中无。
这样想多日,更加把心里情火烧旺几分,从前有四五分心在宣怀风身上,现在倒放八九分心。林奇骏只恨宣怀风被白雪岚藏在白公馆里,连丝缝隙也寻不到,但也越发心痒地盼望着。
这来,他更加连新交几个坤伶都不理会,最近也少去青楼茶馆里走动,唯就是白云飞,也是他很喜欢个,而且相貌和宣怀风不分上下,风度言谈也极好,况且也花不少钱在白云飞身上,时舍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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