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代云噗嗤下笑出来,「你说话像个老人家似,到英国留学那些日子,又不是几十年过去,怎会认不得?再说,你这出色模样,他把别人忘光,也许还记得你呢。这张脸,真把妈妈什长处都继承。」
边说,边在车厢里把手伸过来,往宣怀风脸上俏皮地拧把。
宣怀风怕她拧起来没完,连忙把脸转到边,装作感兴趣地问年亮富,「姐夫不是教育部吗?昨晚听你们说,白雪岚是海关总长,他又不管教育部,和他拉关系干什?要撞钟,怎不撞教育总长那尊大佛?」
年亮富瞅着宣怀风表情,活生生副感叹纨绔子弟不知世事模样,摇着头说,「亏你还是留过学,这点道理都不懂?虽然名儿都是总长,那可是有大不同,好比卫生局长和警察局长,整个天壤之别。教育部年才多少油水?海关就不同,关税他管着,走私他管着,光是每个月没收上来烟土,你想想有多少?」
宣怀风奇怪地问,「没收烟土,不是应该销毁吗?」
急什?戏七点才开呢。你这早过去,也不怕太唐突?反而让白总长觉得你古怪。」
「姑奶奶,礼多人不怪。早去不要紧,就怕迟,失礼数,人家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觉得们不识趣。」年亮富埋怨归埋怨,心情却很好,穿着身高级西装,还在上装口袋里塞条绸手绢,转过头来,对宣怀风也是满面春风,「怀风,你和白总长到底是怎认识?瞧你们样子,似乎交情很深?」
宣怀风心里不觉警惕起来,面上淡淡问,「昨晚他没回客厅去吗?姐夫为什不直接问他?」
年亮富说,「问,白总长只是笑笑,没说什。这多客人在,他又是长官,总不好追问。」
宣怀风知道白雪岚没有借这个兴风作浪,略为安心,轻描淡写着说,「和他从前同上过课,交情并不很深。」
「是烧是卖,还不是海关总长说算?」年亮富嘿声,眯着小眼睛低声说,「海关那头,银子可是海水样淌进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教育部说不定每年还要求海关赞助些经费
年亮富高兴地说,「好啊,同学情谊可比什都来得地道,两小无猜最可信。」
宣怀风哭笑不得,解释道,「不是你想那样,充其量,只能算当过阵子同学。」
年亮富却口咬定,「同学就是同学,又什阵子不阵子?」
宣代云直在旁边听着,插进来问,「怀风,你同学,多少都认识。怎从来没听过白总长名字?是从前那个白鹏振改名吗?可看模样,又和从前见过不像。」
「不是白鹏振。」宣怀风说,「白雪岚是后来转学过来,那时候姐姐已经嫁人,再说,和他认识不深,也没有请他到家里玩过。统共就起上两三个月课,后来……后来不是到英国留学去吗?两人就没再碰面。没想到这久没见,他还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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