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好吗?”瓦伦丁提高嗓门说。
穆罕默德抬头看去,和瓦伦丁在镜子里四目相交。
“个人是受不这个味道啦,”瓦伦丁微笑说,“尝起来有铁和殴打味道。对,铁和殴打。尝尝自己血就罢,还要尝别人血?这样不是连别人吃过什都尝得出来?说到吃,死刑犯有什临终愿望吗?没有要给你准备顿断头饭,只是好奇而已。”
穆罕默德眨眨眼。临终愿望?他脑子只是接收到这四个字,仅此而已,但他仿佛在做梦似,脑子情不自禁地去思考答案。他希望有天妒火酒吧能成为全奥斯陆最酷酒吧。他希望加拉塔萨雷队可以赢得冠军赛。他希望他葬礼上会播放保罗·罗杰斯唱《准备遇上爱》(ReadyforLove)。
瓦伦丁朝镜中望去。
“好,”他说,“刚才说到哪儿?噢,对,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要告诉你。坏消息是你定会认为来这里是为要杀你,这个嘛……其实你想得没错,换句话说,这是百分之百定会发生事,定会杀你。”瓦伦丁看着穆罕默德露出悲伤表情,接着爆出大笑。“这是今天看过拉得最长张脸!好啦,可以理解你心情,不过别忘好消息,那就是你可以选择死亡方式。你有两个选择,仔细听好喽,你在听吗?很好。你想头部中枪,还是被这根引流管插进脖子?”瓦伦丁拿起根看起来像金属吸管物体,其中端以斜角削切,形成尖锐针头状。
穆罕默德只是怔怔地看着瓦伦丁。这切实在太过荒谬,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会不会是场梦,而梦终究会醒,或者他面前这个男人其实是在做梦?这时瓦伦丁拿着引流管朝穆罕默德虚刺下,他本能地后退步,撞上水槽。
瓦伦丁厉声说:“不选引流管,是吗?”
穆罕默德谨慎地点点头,眼睛盯着那尖锐金属针头看,只见针头在镶镜子壁架灯光照射下闪闪发光。针。他最怕针。他最怕针穿过皮肤插进身体感觉,这就是为什他小时候会在要接种疫苗时离家躲进森林原因。
“说话算话,那就不用引流管,”瓦伦丁把引流管放在吧台上,只手从口袋里拿出副看起来像古董黑色手铐,另只手依然拿着左轮手枪指着穆罕默德,动也不动,“把边铐在壁架柱子上,另边铐在你手腕上,然后把头伸进水槽里。”
“……”
穆罕默德不知重击从何处而来,只知道脑袋发出“砰”声,接着眼前黑,待视力恢复时,脸已朝着反方向,这才明白自己被左轮手枪打下,现在枪管正压在他太阳穴上。
“引流管,”个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是你自己选。”
穆罕默德拿起那副怪异又沉重手铐,边铐在金属柱子上,边铐在自己手腕上。他感觉有种温暖液体顺着鼻子流到上唇,接着就尝到鲜血那种带有甜味金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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