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小费吗？”穆
“怎
样？”穆罕默德问道。
“还不错，但戴维·鲍伊
版本比较好。”客人说。客人其实就是爱斯坦·艾克兰，他坐到
吧台外，因为他工作已告
段落，店里又没有其他客人。穆罕默德把音量调高。
“你开得再大声也没用啦！”爱斯坦高声说，端起杯得其利调酒。这已经是他喝第五杯。他声称这酒是他自己调，所以必须当成酒保见习试喝样本，而且由于这是种投资，因此免税。再者，他可以享受员工优惠，但打算以原价申请退税，所以他喝这几杯酒其实是在赚钱。
“
真希望可以别再喝，但如果要赚到足够钱来付房租，可能就得再替自己调杯。”
“你当客人比当酒保好多，”穆罕默德说，“不是说你是没用酒保啦，只是说你是碰到过最棒客人——”
哈利把手机丢到安东森坐着大腿上，猛力打开三〇号病房门。欧雷克抬头朝哈利看眼，又继续看书。
“欧雷克，你有车，你必须载去基努拉卡区，快点。”
欧雷克哼声，头也没抬。“会才怪。”
“这不是请求，这是命令，快点。”
“命令？”欧雷克脸孔因为愤怒而扭曲，“你又不是爸，幸好你不是。”
哈利对守护在三〇号病房外警察说。
“很好，谢谢，”安东森说，抬头朝哈利望去，“《世界之路报》登出你照片。”
“是吗？”
“想看看吗？”安东森拿出智能手机。
“除非看起来特别帅。”
“谢啦，亲爱穆罕默德，——”
“——而且现在你要回家。”
“是吗？”
“是。”穆罕默德为表示他是认真，把音乐关。
爱斯坦张大嘴，仿佛想说些什，以为张大嘴就说得出来，但什也说不出来。他再度张开嘴巴，又把嘴巴闭上，只是点点头，穿上出租车司机夹克，滑下吧台凳，脚步踉跄地朝店门走去。
“你说得对，阶级胜过切，是警监，你是实习警员，所以省省吧，快给起来。”
欧雷克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哈利转身沿着走廊狂奔而去。
穆罕默德·卡拉克放弃酷玩和U2，改放英国创作歌手伊恩·亨特（IanHunter）歌给客人听。
扬声器播放出《所有年轻人》（AlltheYoungDudes）这首歌。
安东森咯咯地笑着说：“那你可能不会想看，但不得不说，看来你在犯罪特警队会越来越没人缘，不只拿枪指着九十岁老人，还利用酒保来当间谍。”
哈利手握门把，猛然停步。“你最后句话说什？”
安东森把手机拿到面前，眯起眼睛，显然他有老花眼。他才念到“酒保”这两个字，哈利就把手机从他手中抢走。
哈利看着手机屏幕。“妈，×！安东森，你有车吗？”
“没有，骑单车，奥斯陆很小，骑单车可以运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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