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下午
穆罕默德把身上
浴袍裹紧
些，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假装没在注意简陋更衣室里来来去去男人们。加洛鲁浴场并未限定付费入场后可以待多长时间，但如果
个男人在更衣室里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还观看其他裸体男子，定不会受到欢迎。因此每隔段时间他就会换个地方，从桑拿室换到永远雾气蒸腾蒸汽室，再换到各种温度冷热水池。他这
做也有个现实考虑，那就是如果他不走动，很有可能会漏看某个客人。现下他觉得更衣室冷得要命，打算换到温暖点地方。穆罕默德看看时间。下午四点。那个土耳其刺青师说他是在下午稍早时候在这里看见过那个身上有恶魔刺青男人，连环杀手说不定也是个依从习惯动物。
哈利解释过为什他是最完美间谍。第，目前有可能认出瓦伦丁·耶尔森只剩下两个人，他是其中之。第二，他是土耳其人，来土耳其澡堂混在其他同胞里不会显得突兀。第三，瓦伦丁看到警察就认得出来，至少哈利是这说。况且现在警署里有个泄密者，天知道这个泄密者除把情报泄露给《世界之路报》之外还给谁。因此这项行动只有哈利和穆罕默德两个人知道，只要穆罕默德通知哈利说看见瓦伦丁，哈利就会在十五分钟内派武装警察抵达现场。
此外，哈利对穆罕默德拍胸脯保证说爱斯坦·艾克兰是去妒火酒吧帮忙看店完美人选。爱斯坦走进酒吧大门时，穆罕默德觉得他看起来活像个老旧稻草人，身上穿着破烂丹宁装，散发出种辛苦但愉悦嬉皮气息。穆罕默德问他有没有在吧台里面站过，爱斯坦在嘴里塞根卷烟，叹口气，说：“老弟，
在酒吧里混这多年，站着、跪着、躺着，什都有，就是没在吧台里面待过。”
但爱斯坦是哈利信得过人，穆罕默德只希望不要出什事。哈利说，最多个星期就会结束，他就可以回到酒吧。他把钥匙交给哈利时，哈利微微鞠个躬。钥匙环上有个塑料质破碎之心，那也是妒火酒吧标志。哈利还跟他说，音乐事得讨论下，说有些三十岁以上人听见新潮音乐不会跟着摇摆，还说沉沦于坏伙伴乐队人还有得救。穆罕默德心想，光是那番讨论就值得在浴场里百无聊赖地待上星期。他把《世界之路报》页面往下滑，即使同样头条新闻他已看不下十遍。
史上最有名吸血鬼症患者。正当他注视着屏幕，等待手机下载新闻其余部分时，怪事发生，突然间他觉得无法呼吸。他抬头看去，只见通往浴场门关上。他环顾四周，先前看见三名男子都还在更衣室里，但刚才有人进更衣室又出去。穆罕默德把手机锁进置物柜，跟上去。
隔壁锅炉轰隆作响。哈利看眼时间。五点零四分。他推回自己椅子，双手抱在脑后，倚在砖墙上。史密斯、侯勒姆和韦勒都看着他。
“玛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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