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上次你说你之所以光凭眼力就可以从佩内洛普受攻击
楼梯间犯罪现场照片看出她流失
多少血，是因为你在买卖血液。”
“你记性真好。”
“她怎样？”
“哦，佩内洛普
“可以请你留下联络方式吗？这样方便
们……”
“会让你们
定找得到，”哈利说，“如果没有其他该知道事，想回到她身边去。”
“跟你起去，哈利。”
两人走回三〇号病房。走廊路向前延伸，另头消失在微亮光线中，光线来源可能是扇窗，稀疏秋日阳光从窗口流泻进来。他们经过身穿白衣有如幽魂护士，又经过许多穿着病号服患者，脚下拖着活死人般步伐，朝光亮处走去。昨天他和萝凯才在家里那张有点太软大床上相拥，今天她却躺在这里，进入昏迷国度，和幽灵、鬼魂为伍。他得打电话给欧雷克才行，他得想想该怎告诉欧雷克才好。他需要喝杯。哈利不知道这念头是打哪儿冒出来，但它就是出现，仿佛有人在大声吼叫，把这句话个字个字地喊出来，直接灌进他耳朵里。这念头必须尽快被其他思绪淹没才行。
“为什你会是佩内洛普·拉施医生？”哈利大声说，“她又不是来这里看病。”
“没有。”
“你……好吧，明白，那其余那些可能综合征都是挺严重问题。”
“高于或低于百分之五十，斯蒂芬斯？”
“不能……”
“斯蒂芬斯，知道们对她病情点头绪也没有，但求求你，给个数字。”
“因为她需要输血，”斯蒂芬斯说，“是血液科医师和血库组长，但也在急诊室轮班。”
“血库组长？”
斯蒂芬斯看看哈利，或许察觉到他需要转移注意力，暂时脱离这突如其来惊涛骇浪。
“就是这里血库分库。其实应该叫浴场管理员才对，因为血库位置原本是个旧风湿浴场，就在这栋医院地下室，所以们都把血库叫作血浴场。你可别跟说血液科医师缺乏幽默感。”
“嗯，原来你说买卖血液是这回事。”
斯蒂芬斯看哈利好会儿，才似乎做出决定。
“根据她检验报告，以目前情况来说，认为失去她概率稍微超过百分之五十，不是超过很多，只是超过点点。不喜欢跟家属谈百分比是因为他们通常都会过度解读。如果们估计死亡率是百分之二十五，患者却在手术中死亡，那家属经常会控诉们误导他们。”
“百分之四十五？她有百分之四十五机会活命？”
“目前为止是这样。她病情正在持续恶化中，如果这两天没办法找出病因，那这个概率可能会再降低。”
“谢谢。”哈利站起身来，感到头晕目眩，这时个念头闪过脑际：他希望切都陷入黑暗。黑暗是个快速而无痛出口，虽然愚蠢且庸俗，但不会比这切更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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