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句话,就可以在大众心中留下他出国印象,”伊莎贝尔说,“在心理学上这叫作锚定效应。做起来很简单,并且总是很有效,因为人是简
紧急。”
米凯结束通话,把手机放回到玻璃桌上。刚才伊莎贝尔告诉他说这张桌子是德国家具品牌ClassiCon口吹玻璃桌,要价超过五万克朗。她说她宁愿只有少数几件高品质家具,也不想在家里塞满大堆劣质家具。米凯坐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奥斯陆峡湾人造海滩,以及在海上航行渡轮。今天风很大,远处点海水几乎是紫色。
“什事?”伊莎贝尔在他旁边床上说。
“项目小组召集人想知道她能不能参加今天晚上《周日杂志》节目录制,讨论主题应该是吸血鬼症患者案。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但不知道他下落。”
“很简单啊,”伊莎贝尔·斯科延说,“既然已经找出凶手是谁,你应该亲自出马,但由于只取得部分成功,所以你应该派个代表去,而且提醒她用字遣词定要说‘们’,而不是‘’。此外她如果提到凶手可能曾设法跨越国界,也没什坏处。”
“跨越国界?为什?”
伊莎贝尔叹口气。“别装傻好吗,亲爱,这样很烦。”
米凯走出门,来到阳台,站在那里低头望着大批星期日游客朝许侯门区前进:有些游客要去参观阿斯楚普费恩利当代艺术馆,有些游客要去欣赏超现代主义建筑和品尝价格过高卡布奇诺咖啡,有些游客则梦想入住那些尚未售出又贵得离奇公寓。他听说艺术馆正在展出辆奔驰轿车,引擎盖上原本奔驰标志被坨大大褐色人类粪便所取代。好吧,对有些人来说,“实体粪便”是种身份象征。其他人则需要最昂贵公寓、最新款名车或最大型游艇,才能感到身心舒畅。还有些人,例如伊莎贝尔和他自己,则想要获得切切,也就是权力,却不愿意承担随之而来令人窒息义务。他们想要受到大众羡慕和尊敬,却又不想太过出名,这样才能低调自由地行动。他们想要拥有家庭来提供稳定生活架构,帮他们繁衍后代,但又希望能在家庭牢笼之外随心所欲地寻求性欢愉。他们想要有房有车,还有“实体粪便”。
“所以呢,”米凯说,“你意思是说,这样说之后,瓦伦丁·耶尔森失踪段时间,民众自然会联想到当时他可能已经离境,而不是奥斯陆警方逮不到他。如果们逮到他,就代表们很聪明;如果他又杀人,们之前说过话民众很快就会忘记。”
他转身望着伊莎贝尔。她家明明有个完美卧室,他不明白为什她要把那大张双人床放在客厅,更何况有可能让邻居看见。他怀疑她可能就是存心要让邻居看见。伊莎贝尔是个高大女人,修长有力四肢在床上伸展开,性感身躯上盖着金色丝质薄被。单是瞧着这副光景就让米凯准备再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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