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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敦煌的女儿(22 / 25)

知道情况不好,他说:“查出来,直肠里面有个疙瘩,怎办?”就联系兰州同事陪他继续检查,又给北京、上海到处打电话,最后在上海找到位专家。陪他去上海住院、做手术和治疗。手术很成功,治疗结果亦很好,没有复发。他出院后在上海孩子家里疗养段时间,天天为他做饭,加强他营养。他刚出院时瘦得只有80多斤,慢慢营养好,他体重到120多斤。们俩2009年春末夏初回到敦煌,老彭身体已基本康复。跟他说:“你现在要休养,以休息为主,以玩为主。想看书就看书,不想看,就不看。愿意怎样,就怎样。”他很理解安排。

从2008年到最后走近十年时间,他过得还是很愉快,有时出去开会,有时出去游玩。老彭很早就喜欢玩微信,那时候都还不会。他也愿意散步,喂猫,到接待部和年轻人聊聊天。每年都让他到上海体检。和孩子们交代,他喜欢皮鞋、衣服就在上海买。他退休之后,们俩起到过法国,他自己还去过印度。工作以来只疗养过次,就是2015年和老彭起去贵阳。

2016年秋天,邓小南教授邀请参加北大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成立仪式,就说要带老彭起去。们利用这次机会起回到母校,还去看望宿白先生。们俩后来还起去过武当山,到四川成都看展览,不过都是有任务在身,到周庄也是出差顺路经过。以前总是想着,等真正退下来,们还有时间到各处去走走玩玩,实际上闲暇时间很少,无法陪他出去痛痛快快地玩。

直觉得对不起他。忙,他生病后不让他做饭,早上、中午两顿都是他去食堂打饭,晚上就熬点稀饭,他还承担洗碗。这生都是老彭在照顾,家务事是他帮在做。其实他不太会做饭,但只要他做,就说好吃好吃。他爱包饺子、爱吃饺子,馅儿调得很不错。他喜欢吃鸡蛋羹,却总是蒸不好,告诉他要怎蒸,怎掌握火候才好吃。鸡蛋羹他就说好吃,他满足样子像个孩子。他从农村出来,直很注意节约。以前在武汉大学住房子后头种丝瓜,孩子吃腻就不吃,他对孩子说:“有丝瓜吃就不错。”从来不要他给买东西,他买东西看不上。但他衣服大多是,内衣、衬衫、外套、西装和皮鞋,只要是他就喜欢。实在太忙,就在他出差前提醒他自己去试下买点衣服。90年代初他去日本进修,说他清瘦身材跟日本人差不多,让他在日本好好给自己置办点衣物。

他2017年第二次生病,来得突然,来势凶险,发展迅速。年初突然胃口不好,后来出现晚上睡觉时,前半夜胃部不适,后半夜腹部不适。还以为是他消化出问题,后来吃点胃药也不起作用。建议他给上海熟悉专家打电话询问原因。上海那边听他电话里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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