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
刚步出校门，学
又是考古专业，对佛教艺术还是知之甚少。史苇湘先生第
次给们介绍洞窟印象还留在记忆里，那些早期壁画狂放热烈土红色调，唐代金碧辉煌经变画和青绿山水，那各种各样极富想象力构图造型，斑斓瑰丽色彩光影，这都是在北大上考古课时，从来没有见到过。只要想到，迄今为止只有少数人才能够看到这
多不同朝代壁画和塑像，就感到种莫名兴奋和喜悦。
第45窟塑像精美绝伦，那是整个莫高窟最精美菩萨造像。站在这些塑像前，你会感到菩萨和普通人面前那道屏障消失
。菩萨像表情温柔而
论遇到什困难，从不和家里说，怕他们担心。每次回家探亲，家人都会给带点饼干，带点上海奶糖。他们不多问，不忍心问；也什都不说，不忍心说。
父亲那句话，让彻底长大。个人必须对自己选择无怨无悔。另外支撑自己还有个美好希望，那就是三四年以后，学校会分配新考古专业毕业生来敦煌，定会回到南方，和家人，和老彭在武汉团聚。
但是，没想到是，这去就是辈子。
“w.g”之后，马世长考上北大研究生，他离开敦煌。而当时正在干校，错过北大考研，也再次错过离开敦煌机会。当年，父亲求情信没有用上，后来那个“三四年后调离敦煌”许诺，也没有实现。因为之后“w.g”爆发，北大很多领导和老师都受到冲击，他们哪里还有能力来保护们，学校哪里还有能力顾及们？而自己呢，再错失离开敦煌机会。
所以说，这个人命中注定，这辈子就交给敦煌。
重回莫高窟
第次去敦煌是1962年8月，跟着宿白先生和几个同学起去做毕业实习。第二次去敦煌，就只有和马世长两个人。心里知道，这次去敦煌就不是在那里待几个月，而是要长时间在那里生活。
火车行驶在河西走廊，经过武威、张掖、酒泉，在茫茫戈壁中偶尔可以看到远处绿洲，越接近敦煌就越感到荒凉寂寥。
记得经过三天三夜长途跋涉，火车抵达柳园这个地方。当时敦煌没有火车站，离敦煌最近就是柳园火车站。从柳园到敦煌还有百三十多公里路程。这段路没有火车，只能坐汽车，路途颠簸。记得第次去敦煌时候，也途经柳园。这次到柳园后，们坐上敦煌文物研究所拉煤卡车沿着公路继续往南，路上只能看见望无际沙丘和戈壁。
卡车开进个南北长两千多米、东西宽三百米左右山谷时，就接近莫高窟。等到敦煌文物研究所时候，已经是两腿发麻，两眼发晕，几乎是摇摇晃晃地下车。这两次去敦煌，是截然不同心情。唯相同是再次来到莫高窟时，还是急切地想进洞看看洞窟里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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