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易迟倒被他问倒,他还是把手放下,端起自己酒杯,像个大人样,对着江与绵举起来:“生日快乐,与绵。”
江与绵看着酒杯想想,才端起来跟范易迟碰碰。
去年他十八岁生日,是秦衡陪着他过,今天秦衡也碰见他,但秦衡早就忘今天什日子。
秦衡祝贺像极他人,要百般暗示,委曲求全,他才能回头看你眼,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秦衡坐下来,盯着菜单发呆,他学姐自作主张地帮他那套餐也点完,在他面前叩叩桌子,叫他回神,递个金属大平勺给他:“你七点钟方向,不用谢。”
江与绵和范易迟先到餐厅,江与绵背对着门口,范易迟就眼睁睁看着秦衡和他下午带着那个女孩子走进来,在不远处落座。秦衡跟他对面这个江与绵样心不在焉得没注意,那女孩子倒是很机警地跟他交换个眼神。
范易迟收眼神,镇定如常地和江与绵聊天。
江与绵有些傻气,特别吃他过时冷笑话那套,范易迟左逗右逗,江与绵脸色就缓过来,不再像刚从书店出来时那会儿似,魂不守舍只剩个空壳子在。
范易迟问江与绵:“你知道为什艘正在水里航行船会凭空消失吗?”
“不知道,”江与绵说,“为什啊?”
动也不动。
学姐看看江与绵,又看看秦衡,很想问他这是什情况。秦衡却不做介绍,颌首示意之后便在边等着,范易迟反应过来,把堵着门口江与绵给拉开,秦衡就带着他学姐进去。
进书店,学姐问秦衡:“那小孩是谁呀?”
秦衡领着她走上手扶电梯,绅士地请她先行,他站在后面,耸耸肩:“就是个小朋友。”
“是吗?”学姐对秦衡露出个很微妙笑来。
秦衡疑惑地接过勺子,正看见张被他归类到碍眼类别里脸,这张脸主人伸手去碰他对面那个人脸。
而对面坐着,就是他江与绵。
然后他又看着范易迟手改道端酒杯,敬江与绵酒。
秦衡
“因为老子洗完澡把它拿走。”范易迟对他呲牙咧嘴。
这个笑话特别戳江与绵笑点,他虎牙都笑得露出来。
范易迟看着他,说:“与绵,你有虎牙。”
他抬手想去碰,江与绵微微把头后移些,但这次,范易迟没缩回手,他还是把手停着,问江与绵:“你很讨厌身体接触吗?”
江与绵不知道范易迟为什这问,他说:“你摸牙齿干嘛?”
秦衡反问她:“不然呢?”
到二楼,学姐走到畅销书柜边抱着手臂看会儿,才头也不回地对秦衡说:“你应该去照照镜子,才会知道你现在脸色有多难看。”
秦衡不吭声,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见到江与绵边上站个范易迟,脑子都快气炸。
学姐见他怎说都不开口,也专心挑起书来。
本以为偶遇只是个插曲,没想到吃晚餐时候,几个人又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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