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几天,尝试着侵入其他档案,想发现些父亲存在。但没有他以任何职务存在证据,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海外。要是那里没有他记录,要是他身份享有更高密级。这里是个越往高处走越厉害地方,这栋七层建筑里高层已经渐渐消失进雾霭,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切断与日常世界联系。隐隐觉得,如果父亲还存在于世界某处,那这里就是还能找到他地方。不是在大英帝国某个遥远区域,监视着日本军队投降,然后因为酷热、蚊虫以及在亚洲随处可见战后生活乱象而陷入疯狂。也许那些全都是掩人耳目虚构,就像他所谓在远东得到升职,意在遮掩想象他在做事情,那渐渐逼近真相——那个含糊朦胧、如烟似雾男人,从未被提及
母在英国殖民地甘蔗种植园里当契约劳工。后来发现此人算是个作家,貌似还相当有名,甚至在世界其他地方也是。[13]
她学会陌生人名字发音后又暗自念好几遍,仿佛当它是种稀有进口花朵。
***
“他来时候,会是副英国人样子……”
罗斯把这样句话写在她某本备用日记本上,是在她死后才发现。就好像在她家中这样私密地方,甚至是在本秘密笔记本里,她依然需要小心翼翼地才敢把某种可能性给揭示出来。也许她都跟自己像念经般地叨叨过很多遍。他来时候,会是副英国人样子……
过去——母亲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更清楚——绝不仅仅停留在过去。所以在那本私密笔记本里,在她家里,在她自己国家中,她知道自己依然是个攻击目标。她肯定认为,那是个决意要报复人,为能不受怀疑地深入萨福克来到她身边,而会采取伪装。对动机进行推测唯线索是,他或许来自欧洲某个地区,她曾在那里工作过,并在那里作出些未必正当战争决定。“你觉得谁会有朝日来找你?”要是解到此事话,就该早点这样问她,“你做过什如此可怕事情?”想她会说:“罪可多着呢。”
她有次向坦承说,们那个影子般父亲在构筑防备过去堤坝和防火墙上远胜世上任何人。
“他现在在哪儿呢?”问她。
“亚洲,也许吧?”这回答颇为闪烁,“他是个被毁人。们走不同道路。”她上下交叠地搓着手,像是在擦桌子。自从很久以前那个夜晚,父亲登上那架阿弗罗都铎飞机后,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个被偷换孩子发现自己血脉。所以对他解再也不可能像对镖手和蛾子那深。他们俩就好像是父亲不在时候读本书,他们才是学习人。渴望和他们起不停地冒险,或者甚至渴望跟家餐馆里个姑娘谈场恋爱,那姑娘或许会淡出生活,除非采取行动,坚持到底。因为那就是命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