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带
说话间,迎面又来对年轻情侣,男孩高瘦得像根电线杆子,珠圆玉润女孩却将将及他肩膀,脚上还踏着双高跟鞋呢。
女孩手捧大束玫瑰,路走路嘁嘁喳喳地冲男友抱怨,说对方送花不实用,今天买这大束玫瑰就是活该挨宰……
盲人女孩很快听出听出地方语气似嗔实喜,这样日子收到花还是既骄傲又高兴。
很快那对并不登对情侣就走远,盲人女孩在夜风中抽抽小鼻子,似乎在使劲闻嗅那已经远去玫瑰香气。忽地她眼神暗,无比羡慕对身旁谢岚山说:“也好想有人能送玫瑰花啊,最好对方还是个特别漂亮男孩子,可是哪有漂亮男孩子会看上个瞎子呢,也就是想想……”
谢岚山抬眼前望,马路对面有三俩卖花小贩,其中有个年纪不大小男孩儿,他手里花都不怎精神,所以生意格外惨淡。看得出他已经不高兴继续等在寒风里,等他遥遥无期下单生意。
宜,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将个盲人女孩带倒在地。
女孩导盲杖掉落在地上,又被后头涌来情侣们乱步踢到远处。带她出来姨妈此刻不在身边,周围各种喧闹人声,然而没人注意到个瞎子存在。她既孤独又无助,几次险些被人踩踏倒地。
只有同样孤独无助那个男人看见她。谢岚山走上前,将女孩导盲杖拾起,又将女孩扶起来。
男人身上股刺鼻异味,但盲人女孩毫不介意,高兴地握着对方手,说着,谢谢你啊。
谢岚山看女孩手上、膝上都有跌倒后挫伤,便扶她坐在路旁花坛边休息。
“等下。”谢岚山起身,快步穿过车流与人流,跑向那个卖花小男孩。他现在身无分文,唯有点意思东西就是挂在脖子上这根子弹项链。
他取下项链,来到小孩儿身前,对他说:“拿这个换你支玫瑰,行。”
“这是真子弹吗?”男孩儿两眼放光地问。
“如假包换。”谢岚山点点头。
男孩儿大多对这类东西感兴趣,想着反正也没生意,他欣然应允,从篮子里挑枝已经打蔫儿,递给对方。
女孩估摸十七八岁,小鼻子小嘴小圆脸,不算漂亮倒也清秀。她目不视物,虽受点皮肉之痛,却依然笑盈盈地望着前方,偶或晃荡着两条纤瘦腿,显得莫名高兴。
出于种难解心理,谢岚山竟有丝谈兴,问对方:“你和朋友起来?”
“没有,和姨妈来。”女孩实话实说,脸上还是带着笑,“求她带出来玩。”
想来个中年妇女带自己瞎眼侄女在情人节时候出来逛街,肯定不是自愿。谢岚山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何必在这样日子出来凑热闹。”
“瞎子也不愿孤独,也渴望爱情啊。”女孩居然答得相当大方,“很小时候就因为用错药瞎,印象里好像就没有看过漂亮世界,更没有人陪过过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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