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只有心脏移植个根治办法,可她现在心脏就快支撑不住,只能等死……”屋外风扑打窗户,哔哔作响
“地方挺小,你随便坐吧。”康信不擅交际,挠挠头抓抓脸,有些局促地看着客人,“娅娅这会儿可能还没睡,你可以去看看她。”
轻声走向女孩卧室,推门,女孩已经躺在她硬木床上。似也没有睡着,她现在极度虚弱,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上床时间比般人要早。
“娅娅?”男人唤女儿声。
女孩不作声。
“娅娅?”担心女儿昏迷过去,康信又唤声。现在他就如惊弓鸟,见好见坏都生疑,都受不得吓。
碍着同袍之义、战友之情,他隐隐有个念头,却又万般不愿这个念头坐实。
借温觉之口往上头打个报告,说被拐卖渔奴里还有中国男童,蓝狐队员便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他们被要求除恶务尽,协助泰国警方将威胁国边境居民人身安全人贩子集团彻底清剿。然而既要围猎毒枭关诺钦,又得提防警局里头内鬼,案子推进不如预想中顺利,处处是槛。
康信没多参与这个案子,他也知道自己这亦黑亦白身份不宜在此刻露面,他已经对阿凉那边关于供体允诺不抱期待,同时娅娅病情也让他无暇旁顾别事情。
娅娅走楼梯时候跌跤,结果直接把自己跌进医院,医院再次下发病危通知。
经过积极用药,心衰症状有所纠正,但院方仍表示,女孩病情每况愈下,只有心脏移植才能根治。
女孩皱着眉头翻个身,显然是听见。只是不想回答。
以前女孩很懂事,也很黏自己父亲。好像是怕自己闭眼睛就再醒不过来,总是黏前贴后地缠着康信,不听书上那些离奇梦幻童话,却听他讲述他自己办案故事,听得两眼大睁,脸憧憬。
可那夜之后,娅娅就不跟他说话。她为这个男人深深感到失望,正如他对自己那样。
“孩子睡……咱们出去聊吧。”康信感到尴尬,引着沈流飞往外走,随手带上卧室门。
“娅娅病怎样?”沈流飞显露来意,关心起女孩病情。
然而合适供体在哪里?等待似乎遥遥无期。
抽个空,沈流飞去康信住处探望娅娅。他听闻女孩已经被强制要求出院,毕竟晚期扩张性心病,在迟迟等不来供体情况下,医院也对其病情爱莫能助。
谢岚山等在楼下,他到底还是警察身份,跟身为外聘专家沈流飞不同,不便在这个时候跟康信接触,以免引起他戒备。
不算热闹城市隅,很小间屋子。进门后,沈流飞四下环视眼,窗明几净,不像个单身父亲带着女儿居住地方。
救出温觉之后,沈流飞也在警局里与康信照面过几回,但恪守承诺,并未说出自己能成功打入人贩子集团原因。康信十分感激沈流飞千金诺,没有在警局动荡这个时候揭露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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