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充斥着大麻与各种奇异草药交织异香,谢岚山打从跨进俱乐部大门就能听见低低哭声,那哭声连绵不断,如诉冤屈。
直情绪颇高韩光明也终于被吓着,他挽着谢岚山从这些纷乱红色光线中穿过,偶侧头,看见束红光投射向谢岚山脸孔,就像往他脸上飙上注鲜血。
提供这种特殊服务共有二十来号人,有男有女,女性更多些。他们都有姣好面容与鲜活胴体,饱尝恐惧日日摧残,用以满足着世间最阴暗与畸形欲望。谢岚山看见个被铁链锁住年轻女人,她半身赤裸,后背皮肤表面已被种强酸大面积地毁坏,像蛇皮般布满鳞纹。
女人意识到有人注视自己,猛地扭头,冲对方龇牙张嘴。
谢岚山发现,她舌头已被人为地剖为二,她扮演正是条美女蛇。
时间就想到《聊斋志异》,什口赤如盆、怪狞如鬼,反正丑恶不可言状。
韩光明生得矮,加之胖得脱男相,其实如此打扮倒也不算违和。两个人衣服都是现买,为扮好女人,他特意换上袭酒红色丝绒长裙。腿上汗毛又粗又黑,猪鬃般,长裙掩去这样两条粗腿,又将他身凹凸不平肥肉裹得紧之又紧,活脱脱就是截慕尼黑香肠。
韩光明计划是他俩扮对有特殊性癖夫妻。毕竟这家畸形秀俱乐部可以提供性服务,甚至可以用各种残忍手段对服务者进行虐待,愿意花费重金买这项服务,想来都是些有钱变态。
也亏得他兜里有是钱,钱能通神,也能买通俱乐部里保镖,总之,他们成功混进去。当着外人面,乔装打扮“夫妻俩”故作亲昵地贴面亲吻,看着确实像个多金又丰腴富婆,豪掷千金地带着自己英俊又变态小丈夫来找乐子。
左亲口右啵下,韩光明突然樱唇噘,径直冲着谢岚山嘴唇就欺过来。为免露馅,谢岚山推搪不得,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与他嘴对嘴地又亲亲。
俱乐部内外都有保镖把手,应该是关诺钦手下,谢岚山难逞匹夫之勇,只能借机行事。
挑挑拣拣阵子,得出个结论,这里既没有唐小茉,也没有温觉。谢岚山故作挑剔状,嫌这些男女都不合意,问这里侍者,最近有没有送来些新鲜货色。
侍者面露难色,忸怩地不
侍者收大笔小费,微笑着在前头领路,带着他们往秘密包间里走。
谢岚山怕被人识破他俩是假冒,只能始终挂着微笑,极小声地在韩光明耳边警告:“再亲就宰你。”
大约是释放骨子里某种天性,韩光明竟很高兴,路挽着谢岚山胳膊,扭腰动胯搔首弄姿,还贴在他耳边说:“那美,你不想亲吗?”
谢岚山微笑不变,嘴唇不动:“想死。”
不比外头酒吧霓虹乱闪,气氛热烈,俱乐部包间光线幽暗,不为人注意角落里迸发出几束诡异红光,似在对这房间里切进行着切割与镟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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