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事人当,别同志都不知情,只当是不能示人特情任务,也没有多问。”
“你倒义气!”彭怀礼此刻雷霆火去,只觉整件事情荒唐可笑,他摇摇头,长长叹气。
最后,彭厅长表态,这个手术是人类历史上头遭,到底会带来什恶劣后果,谁都不敢说,谁也说不准。但按照他逻辑,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移植高级脑跟移植心脏差不多,从医学角度来看,现在“谢岚山”当然不是警察而是死刑犯。不管这个死刑犯冒着警察名义破过多少案子、救过多少人,都没有给他特赦理由。
所以,叶深是必须被押解回来执行死刑。
彭厅长反应早在隋弘意料之中,但仍想挽大厦于将倾,保住谢岚山条命。他不多话,只是头低,缓缓屈膝跪在自己老上司面前。
封邮件递到汉东省公安厅,很快就遂寄信人阴暗心思,彭厅长看完里头内容,震惊过后,大发雷霆。
在被“请”进厅长办公室前,隋弘就接到宋祁连电话,电话里她忧急如焚,几次泪下,说自己上次想揭发叶深那叠资料被她前夫拿走。
刚刚挂线,彭厅长电话便接踵而来。
都说常赌无赢家,可不是该来迟早会来,隋弘轻舒口气,这些年直提在嗓子眼心脏终于得到释放,反倒令人松快。他在自己座位上默坐会儿,拿起桌上那瓶川贝枇杷膏,拧开瓶盖喝口,然后起身出门,准备迎接,bao风雨。
厅长办公室里,彭厅长扬手就把那叠资料摔在隋弘脸上,厉声问他:“你知情吗?”
这幕令彭怀礼也是震。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单说隋弘这小子是他看着长起来,那脊梁骨就跟打钢筋般硬,面对毒贩枪口都面不改色,绝不可能下跪求人。
“彭厅,跟着你那多年,没开口求过你件事,就这件事求你,切过错由承担,可以停职,可以入狱,只求你再给阿岚个机会……”跪也跪得脊梁挺直,隋弘抬起脸,洒下行男儿泪,嘴唇
这话属于明知故问,宋祁连报告早把前因后果都写明白。
隋弘不辩白,不狡赖,依然是人正影正,事事据实回答:“知道,当时情况危急,是擅自决定。”
“简直是瞎胡闹!”彭厅长气得浑身发抖,怒斥隋弘,“你居然让这样个身负多条人命杀人犯拥有们最优秀特警能力与身手,你做出这个决定时候有没有想过,他如果哪天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就凭他这身侦查与反侦查本事,你抓都别想再抓他回来!”
隋弘咳两声,抿唇不答。其实这个担忧他不是没有过,不然也不会交代刘炎波不让谢岚山升职,更不会安排宋祁连对他进行心理监控。
“你在行刑前把那个犯人弄出监狱,又改他所有档案资料,”彭厅长摆明要追责到底,逼问隋弘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刘炎波知不知道?陶军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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