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惯常出入枪林弹雨中,受伤跟吃饭样寻常,家里药箱是常备着。谢岚山坐在床上,沈流飞半跪在他身前,替他清创与包扎。
看这人眼眸低垂、认认真真模样,谢岚山忍不住笑声。
沈流飞抬眼问:“笑什?”
谢岚山调戏人成习惯,眉挑:“有妻贤惠如此,夫复何求。”
伤口处理完毕,沈流飞跟惩罚似用劲捏捏谢岚山伤手,起身,语气倒很平淡:“爱惜着自己点,你现在不只属于你自己。”
沈流飞轻声问:“疼吗?”
这声问,像把他从地狱带回人间,谢岚山突然发疯般反抗,扑上去抓沈流飞脖子。沈流飞及时后退,但来人已经扑到身前,逼得他拳头砸过去。以前也打过,但都没有这回这真刀真枪不要命。谢岚山像极野兽,要屠杀,要征服。他们在冰冷满布玻璃渣瓷砖地板上翻滚、厮打,沈流飞始终留着力,不舍得也不忍心加重对方痛苦。
最后也就理所当然地落下风——他咽喉被谢岚山用镜子碎片抵住。
两个人胸膛饶有节奏地起伏,谢岚山完全伏在沈流飞身上,垂眸看着他。他嘴角带血,眼睛埋在片阴影中,好像什表情也瞧不出来,好像正带着轻浮微笑。
“这样你还相信吗?”谢岚山手往前送,玻璃尖儿就抵在沈流飞颈动脉上——那里是有刺青,艳丽莲花或者凤凰尾翎,因为眼下危险处境而血管贲张、喉结滚动,看上去就像活物样。
接受讯问两天几乎就没合过眼睛,眼下嫌疑还未完全洗清,他已经困得不行。谢岚山躺进沈流飞怀里,脸对着他小腹,跟个孩子似环抱住他腰。
“很小时候就有人时常提醒,人应该具有怎样种力量,人应该以什姿态存在,”谢岚山摸摸胸口子弹链坠,眼眶微
沈流飞被迫微仰下巴,颧骨也被地上玻璃渣擦破,鲜血顺着他深刻轮廓下滑。谢岚山逼近他脸,几乎嘴唇相贴地又问遍:“这样还值得你相信吗?”
沈流飞抬手,握住谢岚山拿着镜子碎片手,带向自己喉咙——幸而谢岚山及时用力后撤,玻璃尖儿扎进去,但伤口不深,只流点血。
“还要怎证明?”沈流飞泰然处之,双深长眼睛平静望着对方,语气却很严肃。
谢岚山眼里阴霾凶狠终于退潮,他松手里武器,凑上去轻舔沈流飞伤口。腥甜温热血液吸吮在嘴里,竟有食髓知味意思,谢岚山骑跨在沈流飞身上,扯烂他衣服,捧着他脸亲,沈流飞也仰头闭眼,任他发泄。最终他寻到沈流飞嘴唇,在深吻中引导对方部分进入自己身体,他在尖锐痛楚与噬骨快乐中感受自己存在。
浴室里场潦草却激烈情事结束,他们回到卧室,沈流飞替谢岚山处理手上伤口,玻璃都扎进肉里,像在拳峰间深深浅浅地插着些旌旗,不处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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