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队,能不能让单独跟谢岚山谈谈。”
陶龙跃抬头,看见沈流飞从办公室外走进来,他眼眸很深,脸上毫无笑意。
沈流飞只是顾问,以他与谢岚山关系,算不算亲属还不好说,让他跟谢岚山单独会面,这明显不合规矩。
“这个……”陶龙跃犹豫着。
“五分钟,”沈流飞说,“给五分钟就好。”
支支吾吾:“是觉得凶手不可能是阿岚,他……他犯不上啊……”
丁璃在旁插嘴:“小陶队,不是不相信谢师哥啊,你想想丛家那起灭门案,被害人丛颖指甲里不就有凶手李睿皮肤组织吗?”
不待陶龙跃拿眼风刮她,刘焱波呵斥道:“不要感情用事,你忘祁连心理评估报告怎写?上面清清楚楚,说他有严重,bao力攻击倾向。”
陶龙跃还想辩解:“心理检测报告也不能作为直接定案证据,最多就是个辅助参考——”
“那他为什言不发?个刑侦经验丰富公安人员居然用这种方法对抗审讯,你还觉得没有可疑?!”刘焱波再次厉声打断陶龙跃,拍着桌子道,“出搜查令,上测谎仪,在法律法规允许范围内,撬也要把他嘴撬开!
陶队长点头,为免刘副局再跳脚,让小梁悄默声地把沈流飞带去谢岚山所在讯问室。
讯问室铜墙铁壁,灯打得很亮,但光线惨白森冷。那恼他许久头疼离奇消失之后,谢岚山反倒没精神,他垂头坐在铁栅之后,视线没有聚焦,眼前切都是那灰暗寡淡,只当沈流飞进门那刻,才看见抹生动彩色。
直拒绝说话他抬起头,冲沈流飞微微笑笑。
沈流飞坐在审讯桌后,也抬眼静静看着谢岚山。他几乎不忍看他,也就过去两天吧,这个男人竟与过去判若两人。他头发好像又长些,脸上汗水未干,湿发黏些在脸上,他像是经受
堂堂刘副局,风阵地来,火阵地走,留下整个重案大队队员在办公室内面面相觑,挨金似金,挨玉似玉,他们当中不少人跟谢岚山共事近三年,从他身上学到不少,其实都不愿意相信。
刘炎波话对他并非毫无启发,陶龙跃沉着脸,用食指摩挲着眉骨那道斜斜划下疤痕,开始回忆。他很快发现,刘焱波不是故意给谢岚山下绊子,而是谢岚山在这个案子里态度确实反常,再深挖下去,他整个人其实都很反常。他想起李国昌案子里保安小周病床上跟他说话,想起秦珂出车祸身亡时,谢岚山那个异常冷酷与血腥眼神……
性格、态度、行为习惯,往日里不为人注意细节与孤立事件此刻串珠成串,猜忌、怀疑、阴谋论,这些负面东西旦露出端倪,就会不受控制地猖獗滋长。
见陶龙跃僵立不动,脸若有所思,丁璃小心翼翼地出声问:“小陶队,现在……怎办?”
陶龙跃合上眼,深深长长地叹口气:“还能怎办,领导都发话,上测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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