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回到连接甲板大客厅,先前争吵狼藉还保留着原相,这会儿人人自危,没人收拾。
“你有病吗?大半夜个人乱跑!这船上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彭艺璇像是被人扰清梦,张俏脸始终很不耐烦,东西挡在眼前,她就直接扔掉或者踢开,乒乒乓乓地拿家具摆设撒筏子。
裘菲喝几口肖谷端来热茶,缓过来些,方才被d,y烧红眼睛也清明许多。股热流滑下喉管,继而熨帖心肺,那点愧悔之心被唤醒,而经年积累委屈与痛苦全都化作对彭艺璇不满与愤恨,亟待喷涌而出。
裘菲冷冰冰地盯着她,恶狠狠地诅咒:“这件事本来就是你造成,陆薇薇、于沁都是被你牵连,也差点没命,你别急啊,下个就轮到你!”
彭艺璇权威还没被自己最忠诚跟班挑战过,登时也火。
听见救命声。
“救命!救命!”裘菲死死抓住船艏金属栏杆,扯着喉咙叫喊。
刚才她踩着金属栏杆往上爬,想去够挂在旗杆上那包红冰,没想到这处栏杆与旗杆都跟抹油似,滑不留手,她脚没踩结实,就掉出去。
也亏得反应够快,抓住救命栏杆。
女孩子到底臂力有限,这船栏杆又滑腻难握,裘菲被迫松手,绝望地闭起眼睛,发出惊呼。可她不成想,就在她撒手坠落瞬间,只温热结实大手及时握住她。
谢岚山从门外进来,他看见外头黏着段胶带,也看见上头残留红冰。
这是个精心设置局,环紧扣环,见雀张罗,既巧妙又阴险。
于沁躲在自己屋子里不肯见人,陆薇薇仍在昏睡,邹若棋与于洋子原本赶来劝架,唇来舌往没两分钟,又都吵起来。
声高过声音浪搅
生死攸关刹那间,所有心瘾都被驱散,脚底下茫茫片翻滚着黑水,这样天气,这样风浪,倘使真掉下去,会水人也未必能救她上来。
谢岚山使右手拉住裘菲,真要把人提溜上来时候便两手并用,哪知道这姑娘求生意志顽强,人却不怎配合,只手死攀着他那只拇指骨折左手,吊着全身重量往下捏拽。谢岚山满头是汗,咬着牙,忍着疼,生生把人拉上来。
直到把人救上来,船舱里女孩子们才听闻动静,陆陆续续地跑出来。
按说每年世界各地游艇会都有醉酒跌落甲板导致溺亡事故发生,星辉号这样大艇更该做好止滑措施,不会容人随随便便失足坠落。谢岚山心生怀疑,悄悄检查令裘菲滑落船艏旗杆与金属栏杆。手指碰,便沾上层黏腻腻东西,闻闻,像橄榄油。显然,有人动手脚。
“也不知道……为、为什会滑下去……”裘菲吓得够呛,被救回来后还直打哆嗦,磕磕绊绊说不出句顺畅话。肖谷老师贴心地从自己客舱里取条毯子出来,披在她肩上,又附在她耳边,温柔安慰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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