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谷仍在颤抖,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愤怒眼泪在眼眶里久转而不落下,像咕噜外冒鲜血,烫得她皮开肉绽。
“可是……没想到那场比赛之后,就被查出糖尿病,可能就是报应吧……在这之后,们约定好谁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情,忙着治病,也就跟她们都疏远……”
短暂清醒片刻,陆薇薇又煞白着张脸,昏昏沉沉睡过去。直到昏睡前刻她还想着先前彭艺璇对自己指控,昔日因今时果,她就是船上那个先施救又在危急关头第个推人下船伪善者,卑劣又恶心。
差不多到午饭时候,肖谷想起还被关在储物间谢岚山,她准备份午餐,用餐盘端着送去底舱。
所余食材不多,午饭是意面伴脆皮肠与黑橄榄,再在海面上漂浮两天,大伙儿就该断粮。
薇薇睁开眼,朦朦胧胧中看见肖谷脸,知道自己活下来,眼泪便刷地流落两行。她紧抓着肖谷手,反复说着,很后悔。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鬼门关前勉力逃生,这个女孩急于忏悔,渴于剖白,而且,不在乎对象是谁。
“很后悔。”陆薇薇躺倒下去,流着泪说,“那天不该这自私……第二天有舞蹈比赛,为那比赛准备年时间……于沁成绩好,跳舞只是她爱好,彭艺璇家里有钱,跳舞只是她消遣,可不样,真很怕被取消比赛资格……”
像被那个可怕画面给扼住,陆薇薇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肖谷背光而坐,双眼睛晦暗阴沉,她任由女孩痛苦地咳嗽,冷眼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明明尚是下午,但天空片乌黑,仅存几缕光线透云而出,活像斑斑锈迹。空气十分沉闷,从狭小窗口望出去,海鸥贴着水面飞行,叫声凄厉,整个世界呈现派,bao风雨将至
“也不知道为什,彭艺璇就是看姚媱不顺眼。她知道姚媱爸爸在星汇工作,就经常欺负她,脱她衣服搧她耳光,还威胁她不准她说出去。那天彭艺璇往姚媱身上泼汽油,还让裘菲点火吓唬她,开始是劝她们,可没想到很快火就真烧起来,几乎瞬间姚媱就成个火人……她直在哭,直在叫,们都吓傻……”
“你们太残忍!”女孩只言片语勾发个惨烈画面,肖谷浑身颤抖,心脏跟被人生生剖开似,好会才有力气问出句话:“后来呢?”
“后来姚媱自己跳下游泳池,们把她捞上来时,她已经没气儿。彭艺璇问们怎办,当时想到舞蹈比赛,就说‘反正人也死,这晚也没人看到,不如就悄悄埋吧’……”
肖谷心口又是剧烈疼,疼得她声音都抖起来,像好容易愈合伤口又迸裂般:“你们把那女孩尸体埋在哪儿?”
“为准备第二天舞蹈比赛,第个就走,走时候于沁、裘菲、彭艺璇都还在,不知道她们把姚媱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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