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头不回,目光笔直地与沈流飞擦身而过:“请半天假。”
公园附近游泳馆,这个时间泳池里人不多,宋祁连先换泳衣,独自在浅水区思考。
重逢至今,尽管谢岚山是她病人,她却直没以专业视角来看待过谢岚山,因为隋弘说不需要,如今细细想,她是被过往体验与情感钳制判断力,这个男人确实不样。这种不样怎形容呢?
宋祁连埋头思索时候,泳池里忽然起阵骚动,年轻雌性动物尤甚,强壮又英俊雄性,谁见都觉得心跳漏拍。便连直泡水里两位老大爷都探出头来,抻长脖子看谢岚山。
谢岚山是牵着刘畅走出来,让小男孩拽着他截小指头,他应该知道自己很帅,面带慵懒微笑,走路倒飒飒生风,很有意识地把所有人视线都拢在自己身上。
有私心,畅畅想学游泳,你也知道,这游泳水平跟旱鸭子也没差多少,所以想再麻烦你,陪他起。”
这话陶龙跃都听出弦外之音,知道宋祁连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拿亲儿子当枪使呢,但谢岚山好像还当局者迷,居然挺本正经地问:“这个时候学游泳?暑假没学?”
九月尾巴端,夏去秋来,天气已经开始转凉,确实不是小朋友学游泳好光景。
宋祁连又是笑,刘畅仰着脑袋,去拽谢岚山衣角:“谢叔叔,你就教教吧。”
陶龙跃探出个脑袋,往谢岚山身后瞥眼,喊声:“哟,沈老师!”
这种不样怎形容呢?宋祁连心想,都说人是女娲捏泥造,现在谢岚山像是被那双素手拆散、打碎,又按着原来模样揉遍,毫发不爽却截然不同。
他们还是学生时期,某年中元节,谢岚山被刘明放半道袭击,泼身烂糟糟泥,正巧宋祁连她家在附近,就邀谢岚山去她家洗个澡。当时谢岚山在浴帘子后头,帘子没完全拉上,宋祁连进去送干净毛巾给他,不小心就看见。
宋祁连还没脸红,谢岚山倒先慌手脚,浴帘被通乱扯之后,紧接着浴室里又传来人滑倒声音。已经背过身去宋祁连噗嗤笑,真笨。
宋祁连记得清楚,谢岚山尾椎骨这儿有块儿红色胎记,很小枚,比痣大不多少,这隐秘部位,平时看不到,老实说,她怀疑谢岚山自己都不知道。
谢岚山看见宋祁连,把儿子交
谢岚山回过头,看见沈流飞与刘焱波并肩走过来,他跟他目光隔着几米远空气碰撞下,又很快挪开。
隔阂依旧。
当着沈流飞面,谢岚山把刘畅把举抱起来,那殷切慈爱模样简直像个年轻父亲:“哟,小家伙,挺瓷实。”他笑弯好看眼睛:“你吃饱,吃饱叔叔这就带你去游泳。”
小刘畅冲他使劲点头,回头又朝妈妈挤眼睛。
陶队长万事纪律为先,见谢岚山带着小孩要走,喊他:“别以为破大案就可以不遵守纪律,这还没下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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