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餐厅,夜风清畅,他们身后不远处是个巨大、五颜六色摩天轮,在夜色中徐徐运转,将整片夜空装点出种童话般奇异光彩。这样环境,这样气氛,宋祁连本该满心欢喜,但此刻她却坐在对面这个男人爆发出强烈怀疑。
她想起高珠音流泪说下那些话。
刘畅在旁边喊:“谢叔叔,也想喝点。”
谢岚山抬手给他记栗子,骂声“小兔崽子”,然后就真给他倒小半杯,嘱咐说:“悠着点喝啊,好赖是酒,别醉,醉你妈该骂。”
刘畅抿口白葡萄酒,看着跟果汁样,结果却并不好喝,他吐吐舌头,突然仰起脸问:“谢叔叔,爸爸没杀人吧?”
冲宋祁连笑笑:“美食之鲜莫过鲍贝,想吃什,随你喜欢。”
宋祁连翻着菜单,体贴地问谢岚山,是要蛤还是要螺。
谢岚山忙摇头:“你决定就好,对贝类过敏。”
“什?”宋祁连当自己听错。
“真。”谢岚山想起第次去沈流飞家,半打生蚝就把他撂倒,哪儿敢再造次。
谢岚山没在这个小男孩面前提过李国昌案子,宋祁连也没有,可能是刘明放接儿子过去时候嘟哝抱怨。谢岚山很自然地蹲在刘畅身前,平视着他眼睛,以微笑宽慰孩子紧张:“案子查清楚,你爸爸没有杀人。”
对于这个年纪男孩来说,父亲比天还高大,谢岚山深有体会。尽管他跟刘明放不对付,却不想毁灭个男孩心中偶像。
这样谢岚山跟过去又没什不同,个最具道德感君子,个仁善温柔骑士,宋祁连稍稍宽心。跟谢岚山追忆往昔,他不热络,只能把话题绕回李国昌案子上:“看新闻,凶手已经落网?”
提案子,谢岚山眼里精光迸射,可眉头却蹙得紧:“总觉得这案
“怎会呢?”宋祁连当对方说笑,也跟着笑,“你还记得们大暑假那年去海口吗,正赶上海鲜节,你跟老陶带着网兜耙子自己下水摸海鲜,海虹海胆海蛎子,配上几札啤酒,最后全吃光。”
值得怀念不只是海鲜节,那是他们头回以情侣身份牵手。彼时谢岚山羞涩腼腆,指尖稍触碰又缩回去,还是宋祁连主动伸手握住他。陶龙跃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他们执手而行,海边沙滩细软,天上星星闪烁。
宋祁连还想忆往昔,但谢岚山打断她。
“真吗?你确定?”谢岚山努力回忆下,发现这段记忆有是有,但特别朦胧特别缥缈,像清晨草间结着白霜,似有还无,你还没琢磨过来呢,它就不见。他笑笑,目光从宋祁连脸上移开,迎向端菜送酒而来服务员,“这都多少年前事儿,记不清,现在真碰不这些,碰就喘不上气儿。”
宋祁连笑容凝结在脸上。她看着谢岚山拔开白葡萄酒瓶塞,替他们两个人各斟半杯,他先观色,再闻香,品酒姿势很优雅,也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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