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小奶猫妈妈死,小区里好几只野猫都死,送它们去宠物医院,医生说是被毒死,也不知道是谁那缺德……”
谢岚山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小区今夜怪在哪里,太静,往常那些略显恼人猫叫声全没。
将猫捞进屋里,谢岚山摸着嘴角冲沈流飞笑:“得,白捡五个干儿子。”
两只白猫,闭眼就睡,只奶牛,只胖橘,还有只格外调皮虎皮纹奶猫,个劲地往纸箱外爬,还试图用小小牙齿在谢岚山手指上留个印儿。
谢岚山将两只不理人白猫提溜出来,对沈流飞说:“这两只看着高冷,跟你挺像,就叫小流,小飞吧。”
体与方才那些古怪香艳念头合拍,谢岚山心律大乱,脸下下地烧灼。
沈流飞看着完全不理解他这副大惊小怪样子,微微皱眉问:“你没进过学校澡堂子?”
“咳,”赤条条个好儿郎,也不是头回见,谢岚山咳声,也觉得自己这表现不合适,“直想不明白,秦珂应该是知道李国昌想撤展才起杀机,毕竟他仇人是张闻礼,他只想通过这次举国瞩目展览揭露他监守自盗事情,可李国昌好好地为什要撤展呢?”谢岚山微微眯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流飞,“李国昌撤展前,似乎跟沈老师通电话?”
沈流飞正准备换上谢岚山衬衣,答得十分干脆:“私事,与展览无关。”
谢岚山耸肩膀:“就问问,你说唐肇中要传递讯息在《洛神赋图》里,找到吗?”
沈流飞微倾下头,两丝儿湿漉漉刘海遮着眼睛,也从纸箱里挑出两只猫来:“这只嘴馋,这只闹腾,都像你,那就只叫小岚,只叫小山好。”
沈流飞扣着衬衣扣子,见谢岚山眼神始终直勾勾地落在自己纹身上,跟着低头看眼,灵感倒来:“如果画芯是肉体,背纸是衣服,那将《洛神赋图》画芯从其装裱背纸上揭下来,唐肇中传递信息应该就在那儿。”
这就是说要将这幅画剖为二,谢岚山光听着都心惊肉跳,五米多长绢面画芯,要完好无损地揭下来是个大工程,再说这画是真是假到现在还没有定论,这要剖坏,谁也赔不起。
市局必然要层层上报,经重重审批,但这来去估摸要耽搁两个月,到时唐肇中还活没活着就是未知之数。
正思忖着,窗外突然传来阵轻细猫叫声,谢岚山推开窗看,是跟他同住小区小姑娘,平时会跟谢岚山轮流喂养小区里野猫们,所以算得上认识。眼下她手里捧着只大木箱子,里头五只花色各异野猫,该是刚出生不久,眼都没睁呢,蜷在块儿,散发着股招人喜欢奶腥味儿。
楼没装防盗窗,两人隔窗聊聊。小姑娘特别喜欢猫,可惜爹妈死活不让养,她照顾几天这五只刚出生就没妈妈小东西,见谢岚山家今晚难得亮着灯,就跟见救星似给他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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