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他任舆论与陶军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不争不辩照单全收,以增加整个故事真实性,等着张闻礼自投罗网。从他看似只为撒气踢出那脚开始,这饵就撒下。
“都躲着等你几天,你要再不来,就腻死。”唐小茉冲目瞪口呆张闻礼耸肩膀,目光中流露出同情之意,又竖着拇指往身边指指,“他太贼,真,别说警察,贼里都没这贼。”
谢岚山冲着张闻礼眯眼微笑,脸和气:“过奖。”
“是来探病。”被当场拿赃,还挺镇定,张闻礼手中针管刚才就扔,他用很镇定很官方口吻说,“来看看老朋友孙女,总不违法吧。”
“本来只想钓鱼钓虾,再来个严刑逼供,没想到直接钓上只老王八!”谢岚山故作惊讶,骂人也骂得鸡贼,眼里始终透着鲜明光彩,即便没有表情也含几分春情。他拍拍张闻礼肩膀,冲他往病房里液晶电视上头指指,“来,对着红外摄像镜头,打声招呼吧。”
等你很久。”
病房里灯打开,男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张熟悉面孔,沈流飞淡淡勾嘴角,说下去,“张馆长。”
张闻礼意识到自己被请入瓮,转身就跑,刚跑到病房门口,又瞠大眼睛,退回来。
他看见谢岚山跟唐小茉出现在门口,不偏不倚不早不晚,将他出路堵个结结实实。
唐小茉那天确实倒地,手臂被子弹擦下,血流得不少。
病房外头是没监控,但架不住病房里早就已经严阵以待,张闻礼本还打算作困兽之斗,这下完全傻眼。
沈流飞这个时候也走过来,替谢岚山为张闻礼释疑:“这案子涉外,要不出点事、见点血,搞不好上头受不住各方压力,就要把画给还回去。”
“那倒也不是这说,涉不涉外都样,咱们中国警察向来公事公办,朋友来有好酒,”谢岚山得便宜还卖乖,挑着眉又觑着眼,笑眯眯地注视着张闻礼,以个半唱半念戏腔道,“若是那豺狼来,迎接它有猎枪。”
张闻礼被押回汉海市局,坦承自己从担任省美院美术馆副馆长开始,就利用职务之便,将中国名家书画盗卖到境外去。他甚至承认自己当年
媒体新闻里都写是“倒在血泊之中”,将枪击现场描绘得惨不忍睹,其实完全是夸大其词。但用唐小茉自己话说,吓得姨妈都当场来,能不叫血泊?
谢岚山看见唐小茉倒地瞬间,立马就来灵感,趁赶来支援保安没发现,捂着她嘴小声道:“闭眼,躺下。”
因为从鹤美术馆偷出来几幅名家字画经劫匪道手,证据就不确实充分,张闻礼只要咬死画是被偷走以后才换,谁也拿他没办法。
再加上伊芙琳仗着背后有美领事馆撑腰,咄咄逼人,谢岚山担心,纵使沈流飞能够鉴定《洛神赋图》真伪,也根本使不上力气。
所以,引蛇出洞成眼下最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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