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山点点头，仍在思索，
通催命
电话倒先来
。
接起来，是丁璃。
丁璃说，刚才美国领事馆来人，李国昌生前立遗嘱，财产都归他太太伊芙琳所有，所以伊芙琳要求市局归还暂扣《洛神赋图》。
谢岚山立即说：“不能还。”
“凭什
不能还？”那头电话被陶军夺过去，陶指导员不改,bao躁本色，劈头盖脸就骂，“你个兔崽子擅自把国宝带去别地方，
还没骂你呢！”
“七个。”保安小周不假思索。
“七个？你确定？”沈流飞皱皱眉，案发后他核对过展馆搭建图纸，图纸上显示东馆内洛神蜡像共六个，但摆放位置与最后实际展示有些出入，他就这个问过保安老齐，但老齐被棍子砸懵，早记不清。
“是七个，真是七个。”保安小周说，“鹤美术馆传说死过人，所以特别害怕，这蜡像又真跟活人似，所以拿手电筒个个照过，记着数，就是七个。”
蜡像区里多少个蜡像数即知，陶队长直切要点，问他认为更重要问题：“先说第二次停电之后事情。你之前跟刘明放起去厕所，结果停电，你在那个时候去偷画，你认为他有没有可能去杀人？”
保安小周斩钉截铁：“不可能，人不是他杀。”
谢岚山及时把手机拿远些，半眯着只眼睛，等陶军吼完才又拿回来，不慌不忙地解释：“是依法办案，涉案财物管理规定里说，情况紧急，可以在提取涉案财物后二十四小时以内开展鉴定辨认工作，再办理移交手续。”
“好小子，跟讲程序、讲法律？”陶军有些想笑，调门低些，但语气仍是硬梆梆，“你先说说，为什不能还？”
谢岚山说：“这画是破案关键，还回去以后，证据就没。”
“那也得先拿出证据来，证
谢岚山打断他：“你凭什这确定？”
“确定。第二次停电之后们哥几个意识到是上天给好机会，赶紧去西馆去偷那幅画，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摸着黑跟过来，怂得不行，路都在鬼叫什太黑、吓死人，声音就在耳朵边上。东西两馆隔那远，停电也就五分钟事儿，他肯定没机会去东馆杀人。”因为火场里那个眼神，保安小周挺怵谢岚山，哆嗦晌才又说下去，“现在都这样，以后能不能走路还是问题，犯不上再撒谎，况且又不认识那个卖古董……”
这话在情在理，谢岚山不说话。
护士进来换药，客客气气地跟人打招呼，看着也再问不出什新鲜，三个人就离开病房。
沈流飞提出自己分析：“画是假，原本有两种可能，种是有人在们到达之前已经把画掉包，然后杀人毁画灭口，这样案子就能结，他也就能带着国宝逍遥法外。但刚才听这周昂意思，并不是这样。那就只剩种可能，他们费尽心思偷出来，本来就是印刷假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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