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想到最妙句。
“喜欢你——汉海市局刑警,谢岚山。”
这下换作沈流飞愣住,他微微瞠大眼睛,语不发。
说这话时谢岚山挑眉毛,故意歪脸斜觑着沈流飞,嘴角边若有似无噙着点微笑。
这般风流花哨,甭说异性,同性都招架不,没想到沈流飞却百毒不侵。愣过之后,张冷淡面孔把谢岚山派春意牢牢拒之门外,他将他重重推开,扭头就走。
办个举国瞩目展览,在巡逻警察眼皮子底下?”
“个渴望唤起他人注意可怜虫?”谢岚山努努嘴,“毫无新意。”
“没有新意,但他确实做到。”沈流飞忽然伸手托住谢岚山后腰,把将他搂到自己身前,他用手模拟针管注射姿势,在谢岚山右腰部轻轻顶。谢岚山本能地反抗,被沈流飞臂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动不索性就不动,两人挨得极近,口唇相距不过几厘米,气息相闻。
“李国昌虽然年迈,但到底是个男人,现场却没留下点打斗挣扎痕迹,所以综上,推断杀人者是个成年男性,当然也不排除个体能接近男性女性,年龄介于25至35岁,他品学兼优,待人谦和有礼,骨子里却自负又有支配欲。”沈流飞停顿下,用首诗里句子来补充自己观点,“恶魔通常都不引人注意,而且就在人类中间,与们同吃同睡——W.H.奥登。”
谢岚山像是恼,在沈流飞身后扯着嗓门喊:“昨晚上你在床上可不是这样!”
恰巧路过两个年轻姑娘,听这话目瞪口呆,心里狂喜,腐这些年居然今天撞上活基佬!
保持着暧昧姿势与距离,谢岚山眯眼思考片刻,接着对方话分析下去:“注射氰化物针管没有遗留在现场,相信以凶手缜密定戴乳胶手套,但在时间如此紧迫情况下,杀人逃跑还浪费精力地带上易对自身也产生危险针管,这是个下意识行为,很可能跟他从事工作有关,他贯担任着个事无巨细都要谨慎操持‘管家’角色。”
学着沈流飞方才说话样子,他也用名人名言为自己判断打下注脚:“生物有机体有个重要特点,为自维护,就得极其节约地使用精力——阿芬那留斯费力最小原则。”
两个人都博览群书,你句嘴,像极两个青春期男生秀肌肉掰腕子,边较量,边卖弄。
“人们还没有充分地认识到犯罪人实施犯罪行为前后差异,这种差异是如此显著,以至于人们常常将他们前后判若两人——犯罪心理学家,西奥多·里克。”沈流飞自己也觉得这干挺幼稚,偏偏每回都会被这小子带偏,他随便应句,打算不管对方接下来怎搅缠,都不再搭理。
这话可能指就是那个杀害李国昌凶手,结果却不偏不倚地戳中谢岚山痛脚,他时脑袋卡壳,怎也想不到以那些高深玄妙句子来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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