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
里面是个面对审讯痛哭流涕年轻男子,他反反复复地说着:真没有杀人,以前是犯过错,可已经改,想做个好人……真是个好人……”
声声“好人”炙烤着老人心。他再喝杯。他从没喝过那好酒,却点没觉出它好来,反倒觉得种极致苦与涩充溢口腔与喉管,难以下咽。
视频里,被讯问年轻男子哭得嘶声力竭,眼泪鼻水流作处,讯问他警察厉声斥喝“老实交代!”,俨然根本不信他。
惨。声音听着惨,人看着更惨。
这个老人备受煎熬。
次举杯饮尽,太急,被呛得连连咳几声。
“就像前些日子发生那个灭门案,”谢岚山放下酒杯,把话引向正题,“们明明已经抓着凶手,对方却死活不认,非说他是被人陷害,12日凌晨两三点钟时候他被人迷晕载走,抛进樊罗江里。不过,现在所有铁证据都指向他,他再狡赖也没用,等移交检察院再上ting,该枪毙还是得枪毙。”
他强调时间,确切时间可以唤起确切记忆。
果然,谭伯明显手抖下,结巴着问:“不……不能吧,既然案子有疑点,不能就这稀里糊涂判吧。”
“怎不能?这样案子还少?”谢岚山用目光指指沈流飞,“您问沈老师。”
谢岚山拿回手机,关掉视频,说:“那夜下过,bao雨,刮过强风,那黑天,那浑水,个人能奋不顾身地跳进未知大江里救人,这是多慈悲又崇高,如果他知道有个人因为他沉默失去生命,他定会心里难安吧。”谢岚山再次看向沈流飞,“是吧,沈老师?”
“是,”沈流飞点点头,“也许从此每多过天,对他而言都是煎熬。”
脸色愈发煞白,谭伯几乎是震颤着问:“真……真会枪毙吗?”
“刚刚说,如果有人替他作证,就不会。”谢岚山严肃不过三秒钟,又唉声叹气,“可茫茫人海哪儿去找人呢。再说没准儿就是这姓张小子为脱罪胡说八道呢,他是个前科犯,还吸d,会干出杀人全家事情点也不奇怪。”
谭伯眼神愈发空洞,再也没有接话。
“确实不少。”沈流飞淡淡说,“人们常说正义不会缺席,只会迟到,但迟到正义对当事人毫无意义,逝者已逝,活着人也在牢里耗费半生。”
“咱们局长忙着要结案,要邀功,限时破大案,真他妈把他牛逼坏。”谢岚山兀自长吁短叹半晌,忽然把头扭向谭伯,“谭伯,你说要不要救他命呢?”
“救……救谁?”谭伯愣。
“救那个声称被人扔进樊罗江嫌疑人,对,他有名有姓,叫张玉春。”谢岚山定神注视谭伯,“张玉春说那天他被人从江水里救起来,如果能找到那个救他人,他就还有救。”
谢岚山从兜里摸出手机,像是要给沈流飞看里头视频,结果却把手机放在谭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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