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表哥叫顺嘴,多叫几声倒也无妨,他原先只是开玩笑,醉意有点,却也不浓重,但不知为什,沈流飞身上气息竟悠悠忽忽地令人觉得亲切与安稳。谢岚山被头疼与失眠困扰良久,久没好好合过眼睛,居然这抵靠着沈流飞肩膀,真睡着。
沈流飞竟也不否认,替自己斟半杯酒道:“说过,天生对人类负面情绪着迷。”
“有什负面情绪?”谢岚山轻松耸肩膀,否认道,“拜托,是警察。要有负面情绪,饭碗就没。”
“个做出重大牺牲缉毒英雄被自己战友怀疑是毒枭安插内鬼,捣毁毒窝不能升职,救人反要停职,”沈流飞看着谢岚山,表情冷淡,目不转睛,“或许还不如在前线牺牲来得痛快。”
“你也知道?”谢岚山笑,想想,“也是天涯上看?”
“略有耳闻。”轻饮口高粱酒,沈流飞掷下酒杯,问他,“怨。”
得李睿自揭证据,然后不得不配合警方乖乖走人。
“试过咖啡,不太烫。”谢岚山点也不觉得自己行为不妥,还狡赖道,“再说,只是手滑。”
沈流飞问:“你怎知道李睿胸口会有抓伤?”
“做个梦,在梦里换位思考下,想如果是凶手,在短时间内没办法处理干净死者指甲里遗留DNA,又不便于将整具尸体毁尸灭迹,那最可行办法就是直接把手剁下来,还能扰乱警方视线,举两得。”
沈流飞略沉吟:“你认为李睿是凶手?”
谢岚山知道自己本当立即回答声,无怨无尤。
人们对警察似乎自有条高于切世俗标准道德准绳,他们必须懂大义、辩是非、担责任,好像怨言是不被允许。
“表哥,醉。”种深埋已久寂寞感忽地就笼下来,谢岚山头低,用前额抵上沈流飞肩膀,“借你肩膀靠下。”
肌肉温热瓷实,还能闻到阵隐隐约约清香,分不清是须后水还是古龙水,谢岚山甚至起个荒唐念头,可能这股隐隐淡香是这位艺术家天然体味。
这天,种高低不齐红色野花兀自盛放条街,簌簌起伏,勃勃鲜活。浊黄灯下有几只蛾子,自顾自地打旋飞舞,也不来扰人。方皎白月光落在水泥地上,微光中,清风徐来。
谢岚山不答反问:“先听听专家高见?”
沈流飞说:“李睿性别、年龄、职业背景、外貌特征,基本符合对凶手侧写,然而在至关重要点上——”
谢岚山默契十足地接过话茬:“他应对破绽百出,他在讯问室里表现不像是个心思缜密、完全不露破绽凶手。”
沈流飞微微笑:“别忘,还有个女人。”
谢岚山到底没有陶龙跃这不靠谱,有外人在场就不便讨论案情,他想想,对沈流飞说:“今晚不谈案情,还是谈谈你吧,两次跟你偶遇,不信真那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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