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龙跃快走到苏曼声身前,不用身后谢岚山提醒,他也从这声口哨中领会弦外之音,就是你性别与别人取向不同,没戏呗。
苏曼声看见陶龙跃,用公事公办口吻说:“《法医鉴定书》会在法定期限内送出,新尸检发现也已及时通知,陶队长实在没必要亲自跑趟。”
这回尸检结果出得算快,案情不算复杂,尸体发现得比较早,凶手也没有刻意毁尸来干扰法医视线。
陶队长满腹衷肠,还没来得及倾吐,就被苏法医个冷淡眼神给“撵”走。
“哎,谢岚山。”苏曼声微侧身,冲直坐车里、脸看好戏状态谢岚山喊声。
陶龙跃原本准备去查线索,而今线索不请自来,他用手机查查鹤美术馆营业时间,恰巧今天就有沈流飞公益课。陶龙跃冲谢岚山挑挑眉,眉骨处那道疤也跟着张扬地跳:“捡日不如撞日,走个?”
话是这问,但没给谢岚山拒绝机会,陶龙跃猛打方向盘给车掉头,风驰电掣。
又蓬热风照脸吹进来,谢岚山仰头靠向副驾驶座,阖阖眼睛:“开快点。”
他手直按在胸口子弹链坠上,车微颠,胸膛里心脏跟着上下。
途经刑侦局,陶龙跃脚带刹车,左顾右盼,突然眼睛亮,说要去取个尸检报告。
谢岚山把头伸出车窗,笑得花哨又好看:“有何指教?”
苏曼声用种有劲道眼神打量他,审视他,不像异性之间互相欣赏,倒像猎手检视猎物。好会,她才微笑道:“不看你,因为你不是菜。”
谢岚山愣,旋即反应过来,背后莫论他人非,上回自己那点不靠谱“揣测”已经被人听去。他揉搂鼻子,以个无公害笑容掩饰掉那点尴尬:“那真是太遗憾。”
与谢岚山短暂视线接触之后,苏曼声把目光投向旁陶龙跃,半调侃半命令地对重案队队长说:“破这个案子再来约。”
鹤美术馆位于汉海市西郊,再往西点,就是邻市。间私立美术馆,人流不密集,馆藏也不算多,但件件是难得见精品。所以口碑
谢岚山没下车,知道这小子是借破案之便,行猥琐之事,只在陶龙跃下车时扣扣车窗,提醒他:“给你两分钟。”
苏曼声正与个女警员走出刑侦局大门,未出门口,她忽然伸手揽住女警员肩膀,将她带往自己身前,很贴心地替对方整整翻起来警服领子。苏曼声本就高挑,净身高都有米七六,此刻脚踩高跟制式皮鞋,女警员瞬间有小鸟依人之态,经由她这揽、带,简直就快偎到她怀里去。
“注意你警容风纪。”整好衣领,苏曼声对小女警说。
平日里苏法医不苟言笑,气势摄人,往往开口就能把人吓趔趄。但对眼前这个小女警,苏曼声训人也训得婉转,低眉浅笑间,眼底竟有丝难得温存。
这幕落在谢岚山眼里,他轻轻吹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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