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临川自藏地携藏僧同归来,才听闻大宝法王舍利被盗,佛门诸派皆受震动,正欲联合缉拿盗宝之人。大宝法王舍利是自己与寇边城拼死送还,鹿临川自不可能袖手旁观,及时赶去明来寺问详细,可心里始终惦记却是寇边城住处空无人,也不知他人去哪里。
对于打小就在自己心坎上这个人,分别这些时日,无时无刻不食无味,寝难眠,眼巴巴地念想着。
眼不睹车马如龙,耳不闻行人喧闹,鹿临川失魂也似在街上游走,哪成想半路杀出个单小虎,整个刁徒泼皮调戏良家妇女也似,下就将他惹恼。
想起那日在妓寨里百般耻辱,登时怒气更盛,路提剑追杀过去,也没看出单小虎嘻嘻哈哈东突西窜,实则是把自己往什地方引带,直到四下里越来越荒凉,才意识到事有蹊跷。
赶紧打住脚步,远远望见个熟悉人影,近前看方认出是叶千琅!
滋味无关风与月,亦无关*与欲,想来也只有个情字可解。
此后数日狼角湖明面上相安无事,实则暗波汹涌,各人怀着各人心思。
倒有事令单小虎颇为不解,同是重伤之后合修大红莲华经,叶千琅瞧来已无大碍,闲来无事还能在廊前花间练练剑,观其手底闪烁长剑与抖腕吐露劲力,功力显是恢复三成有余;而寇边城却无丝复原迹象,手劲仍颇衰弱,时使不刀剑,他倒乐得这份难得清净自在,每日不过提提笔、拨拨弦,这修身养性功夫比他杀人本事竟也不遑多让,大有名家风范。
按说当日叶千琅被刀当胸而过,心脉尽损又断臂,伤势之重,寇边城内功修为还较叶千琅略胜筹,断不该康复得如此之慢。
眼见叶千琅日复原过日,自己在师父眼里反倒没地位,单小虎是既急又妒,本想不做二不休杀再说,反正茶花埋尸实也风雅,但又委实害怕寇边城事后追究。自己师父脾性不是不清楚,轻则惹虱子头上搔,诸多麻烦,重则……怕是小命难保。
时既惊又怖,脑中闪出万千念头,最荒唐莫过于信地府里阎罗包
桃夭面呷着叶指挥使飞醋,面又暗替那位姓罗傻子不值当,却偏偏没往日里伶俐劲儿,点主意也拿不出来,倒是向冷静自持子持生出计,说咱们动不得他叶千琅,难道世上就没人敢动他吗?
这人指便是鹿临川。
桃夭琢磨晌方才拍掌称妙,这着棋同不在单小虎意想之中,细细想倒也觉得可行,当即拍腿大笑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人说妇人之仁不可取,倒说妇人之心最是毒辣阴损!”
借刀杀人固然是个不是法子法子,单小虎倒也明白自己实则存别心思,回味起那夜种种温情,也不知那好看煞探花郎好是不好。
孤烟直上塞外风光固然雄奇,到底令人耐不住千里无人迹寂寞,直至从塞外入境关城,方似又回到热闹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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