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未脱手,人不后退,寇边城提刀斜指地面,仍翩翩立着不动,但握刀虎口已被震裂,鲜血沿着刀柄漉漉而下。
菩萨老僧手臂扬即收回长索,心头却也惊:此人仅凭刀就能将自己长索攻势化去,其武功修为实已世所罕见。不由心生惜才之意,出言示警道:“老衲不愿妄开杀戒,还请两位檀越自去罢。”
叶千琅不愿与这些老和尚废话,飞身就斥剑,逼得三僧自佛座上跃起,大悲阁内刀光剑影卷作片,怕是只活鸟儿也飞不出去。
虽说无论人数还是功夫,三僧皆占上风,目下对敌也未留份余力,但寇叶二人如同时与百人搏击,与万人争斗,却越斗越是投合默契,以己之长补彼之短,即使已被三僧伤几处,时倒也难分胜负。
叶千琅心道这打下去只怕天亮也完不事,于是自露处破绽,有意引来三僧对他夹攻。
接“空中自然而雨天华”,也不见他们张嘴诵经,但已声若雷吼,震得寇叶二人耳膜嗡嗡作响,丹田内气浪躁涌。
电光火石瞬间,三道粗及手腕铁索已自三僧处挥出,形如活蛇般,彼此照应自如,也不近身攻击,只是须臾即将出路全部封死。
长索出,寇叶二人瞬呈被围之势,本觉大密阵威力原以人数增加而成倍递增,然而此三僧内力深不可测,外功又高不可及,再加上彼此禅意相通,恰能化繁为简,动静如,反倒愈令这铁索长阵精奇难破。
想锦衣卫指挥使人之下万人之上,刀连城又纵横西北人皆称怕,虽不至于狂妄至目中无人地步,却也未有刻真正将他人放在眼里。
可此刻受迫之感确是前所未有,两人几乎瞬间已知此役凶多吉少,胜负仅在尺寸之间。
果不其然,方才是以二对三,现在却是以敌二,不顾自己左支右绌渐难支持,扬声道:“去取舍利。”
无需对方提醒,寇边城业已感到围绕自己长索破出角,于是趁此空隙,面以溯冥刀对阵僧长索,面跃于舍利塔前,掌将其击碎——
回眸,却见叶千琅持剑手臂正被条铁索牢牢缠住,而另僧已挥索攻来,再不可能凭空生出条胳膊来抵挡。
索头直逼头颅,这击必要他当场殒命不可,千钧发之际,寇边城挺身而去,刀斩向那条缚住叶千琅长索,
最是危急时刻,不由自主互相对视眼,却在这眼间,心头莫名宽。
彼时月下破阵,今日联手制敌,倘使非得与人埋骨处,那也只能是你。
那形如菩萨老僧率先发难,长索削出道银光,直袭向寇边城胸口。
这击未盈全力,粗看之下也并无几分奥妙,然而索头还未近于身前,长索来势陡变,如股涓涓细流忽地泻成洪水,上下激荡,东西冲撞,威力以万倍增长。
寇边城不敢怠慢,忙急运内力,横刀挡架,只听当地声巨响,大悲阁阁顶竟被刀索相交劲力震塌下大片,木片瓦砾四处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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