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要人要得强横霸道,此刻望见这主动裸裎美人反倒端坐不动,只将欲去之人又拽回来,握过他那只染血手,在他腕上细细嗅出血腥味中缕余香,柔声问道:“去赏花?”
冰茶香气奇异,狡赖也狡赖不得,叶千琅微微颔首:“赏。”
“你该唤同去。”眼前是张不知痒也不知痛冷煞面孔,可想起先前怀里抱着失而复得这个人,心里却是金银陈仓犹不及也满足适意,寇边城语声益发甘绵多情,直如口入喉蜜酒,“独步寻花岂不寂寞,你明明喜欢。”
叶千琅不领这份半假不假之情,抽手起身,行至榻边,也不看眼榻上那些斑斑点点暧昧痕迹,只客客气气伸手引道:“寇兄,请。”
自然又是夜衾枕交欢,鱼水温存,及至天明时分两人才力尽倒下,面对面地侧卧于榻上,叶千琅仍高搁着条腿于寇边城肩上,寇边城也不拔出业已垂软阳物,仍任它埋于那湿腻穴里,如锁舌契合锁眼,软时蛰伏,硬便摩他摩,动他动,恋恋难舍这等蚀骨快活。
寇某于大人正如味强药,药若断,命就没。”寇边城唇角轻勾,似是扯出个模棱两可笑来,突地倾身靠近,眉眼间仍是派情深款款,浓郁不化,“再说,你喜欢,你舍不得。”
叶千琅也自迎上张脸,与对方鼻尖相抵,问道:“寇兄何不问去哪里?”
“去哪里?”
“行香苑。”
见对方身斑斑血迹,当即明白七八分,寇边城又垂眸自沏盏茶,笑道:“大人也是奇人,自己命在旦夕,还有功夫去杀别人——”突地腕部稍加着力,那碧色茶盏即激矢也似地飞出,道流光般直逼叶千琅眼目。
这般四目交望、身心交融,倒似重现嬿婉水洞中几日光景。
此后夜夜如是,酸得桃夭号啕哭几回,更惹出单小虎肚子不痛快,明里只敢腹诽,暗里可没少痛骂,只道自家师父被朵半蔫茶花迷眼,还不是皇帝呢,就从此君王不早
只怕反应稍迟分即得生死立现当场,叶千琅面色从容眼眸不瞬,却陡然行气护体,令那茶盏在眼门前生生碎成几半。只是以重伤之躯杀这几个人,又遭如此试探逼迫,再难以内息罩护心脉,见他脸色突地惨白似纸,口鲜血大半喷溅在茶盏上。
抬手拭去唇边血迹,还能举盏饮茶,淡淡道:“同为鼎炉,只有毁别鼎炉,才能活。”
青润釉色上溅抹血迹,正是无穷碧映别样红,也愈衬得扶住茶碗几根手指莹白修长,譬似玉石雕凿。寇边城面无不悦之色,仍脉脉微笑道:“那些鼎炉本也用得旧,死也就死,只是寇某虽喜欢大人,但大人到底是客,客随主便道理还是应当懂些。”
叶千琅却仍不慌不忙,放下茶盏,道:“寇兄既然好客,本钱又足,不妨再大方给些。”
受损心脉亟待真气灌入,自褪身上血衣,掉头就往床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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