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大殿,他字句,要你心在云天,不坠平生志向,可怜你竟没听懂这句诀别。”
林落音怔,人前倾,胸口如被闷雷击中,时竟已无语。
而那厢韩朗笑声又起,从龙座站起,“他已经死!而你也休想知道,他葬在何处。而也只告诉你,待百年后,将与他同葬处,并压他之上!千古不变,永生永世!”
“你……”林落音全身簌簌发抖,已然找不到自己声音,手握成拳,眼里布充血丝。
殿外日落月升,银钩洒下霜白,沿着
流年远望,久久后笑道,“那……想皇上是不会改主意。”
翌年,秋。
潘克、林落音在外征战进年,直捣黄龙之势,终得月氏王降表,大捷而归。
全军凯旋回朝那日,韩朗下旨,翌日登基,并亲自出城迎接。
满城菊花盛开,天子华盖下,韩朗白袍银带,远远而望如披素孝。十二道冕旒长垂至肩,缓缓地随秋风晃荡,旒间白玉珠碰撞,其声叮当。
这事拖又拖,原本腹诽他为帝大臣,反而开始惶惶着急,终于按耐不住,集体承谏催促。韩朗笑纳后,却提出个要求:“举国尚‘土’改尚‘金’,典礼龙袍顺应五行改为白色。”
退朝后,礼部尚书私下寻到已官拜司马流年,表情略带为难。
流年笑问,“尚书大人,皇袍改色,不可行吗?”
“帝王言九鼎,怎会有不可?尚‘土’改尚‘金’,白、杏、金色属金;龙袍改成白色,只需几日功夫,确实没有不妥,只是……”
“只是什?”流年追问。
万里江山,享无边孤单。
而他真心,原来从来便是天上云雨,不可求求不得。
这原来就是命运不在自己掌握滋味。
“人生从来便是苦海,当受则受吧韩大爷。”旁华容跟句。
当受则受吧韩大爷。
黄昏薄暮,韩朗单独召见林落音。
殿堂之上,落音跪地刚想启口,却被韩朗冷笑打断,“知你想问什,华容,他已经不在人世。”
林落音徒地抬头,隔着冕旒,却看不清韩朗表情,怔之下脱口而出:“不可能!他怎会句话没有就……”
“他已经跟你道过别林将军。”
“什时候?”
尚书搓手,恭敬地答道,“自古五行,火克金。如果皇帝换龙袍颜色,那百官红皂色必是不能再穿,朝廷改制官服,恐怕这庆典又该拖,至少要拖到翌年秋日。时局非常,可否请司马大人试探圣君口气,切等大典后再改。”
流年顿挫,转而又问礼部尚书,“大人,火克金,那金克什?”
“五行中,‘金’是克‘木’。”
“什颜色属木?”
“绿、青色。”礼部尚书如实作答。
光线昏暗大殿里回荡着这句,华容带笑,至死也不悲戚,可那声音,却是最终低去。
此生此世,再也不会响起。
终章
周家帝崩,国却不可日无君。
韩朗称帝,却迟迟没有办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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