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留下他做什?”
“赐他杯酒。”
“哦。”
“嘴对嘴赐。”
韩朗顿住,虽然明知道他这句是扯谎,可仍忍不住脸子发绿,摩娑他下巴手不自主发力,只差没把他下巴捏碎。
端着酒杯林落音满脸愕然,似乎是着魔怔,居然“霍”声立起,往前迟疑迈几步,伸出手,看意思竟是想揭开床幔。
殿外这时又有动静,还是韩太傅,这次不再踢东西,而是很斯文地在外头发声:“微臣还有要事启奏圣上,望圣上准见。”
拿腔拿调假斯文,这说明韩太傅开始动真怒。
帐里闷热,华容缓缓打开折扇,抿唇说句:“那就请太傅进殿,林将军你退下吧。”
屏退所有宫娥太监后,韩朗这才伸手,很温柔地将床幔揭起。
在连骂自己三声后他居然并不反抗,依言领人退下去。
贱啊!真是至贱无敌!!
孤身人站在殿里,林落音有些发蒙,不知道眼前这位君上葫芦里卖什药。
等许久,那帐里才有动静,有只手伸出来,道:“林将军劳苦,朕想赐你水酒杯。”
帐外立刻有宫娥上前,将半满杯盏递到他手间。
月氏战败,暂时退军,韩朗领军凯旋,回朝时候已近年关。
华容当然是还在皇城,还在他那顶皇家床幔中,装他皇帝。
韩朗领行武将入殿,向他报捷,不可避免地要做些场面功夫。
结果华容在帐里只说句:“好,这仗打得好,林将军辛苦,留下朕有话要说,别人就先退下吧。”
韩朗脸色立刻发青。
华容笑,也不反抗,只是慢慢躺倒,摆出个“大”字。
“王爷在外,想必对有‘日不完’想念,请。”他道,语气不痛不痒,人就更像根木头,从始至终毫无反
许久没见,华总受气色尚好,貌似还胖点点。
韩朗于是翻眼皮:“不错,在外打仗,瘦得皮包骨,华总受倒是胖,很好很好。”
华容还是抿唇,将扇子有搭没搭地摇着:“那是,没有太傅早中晚天三‘日’,床上活动少,咱自然就能将养嘛。”
韩朗笑声,身子慢慢凑近,伸手去摩娑他下巴:“很好,现在回来,你就不用将养。货腰为生受,长胖可不是好事。”
华容还是摇扇,对他挑逗毫无反应,道:“怎,太傅不问方才留下林将军做什?”
林落音怔忡,在将喝未喝时听到殿外声巨响。
是韩太傅,这会子无处泄愤,居然伸腿将园里只几百斤重铜鼎踢翻。
殿里宫娥太监集体凛。
林落音赶忙抬手,将杯里水酒饮而尽。
饮完之后满殿寂静。
这飞雪连天苦战三月,辛苦敢情就只有林将军个。
不用说华总受肯定是故意。
可他居然并不是很生气。
给他添堵让他难堪,看来这就是华总受新寻到人生乐趣,为此他甚至还有点点欢喜。
贱!还真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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